李渊也在秦明错愕的眼神中，缓缓起身，打着节拍，语调生疏地跟着哼唱起来。
紧接着，杨梓君、百里芷、宋慕清、巳蛇、卯兔、徐慧、长孙沁羽、高幽若、独孤影.....
所有簇拥在蛋糕旁的秦府女眷，以及庭院内的侍女，都跟着轻声哼唱。
与此同时，长孙皇后、杨淑妃、张贤妃、宋淑妃、临海大长公主、长乐公主、豫章公主等皇室女眷，在短暂的愣怔过后，也纷纷加入其中。
她们的歌声或清脆，或柔婉，或娴静，或活泼，汇聚在一起，却异常和谐动听。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夜空中火树银花，庭院内歌声悠扬。
[难道......今日是原主的......？]
[嘶，不对呀，六月初十，这不是自己的生辰吗？！]
[难道，原主的生辰也是今天？这么巧吗？]
[亦或是......]
秦明僵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眼前一张张满目柔情的笑颜，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萧嫦曦莲步行至秦明面前，敛衽一礼，柔声道：
“郎君，生日快乐。”
婉儿也从蛋糕车旁走出，来到秦明面前，眼圈微红，却带着灿烂的笑容，深深一福，语气诚挚道：
“公子，生日快乐。”
“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婉儿猜到秦明心中所想，带着些许感怀，继续道：
“公子的生辰，奴婢怎会忘记？”
“只是往年.......府中拮据，公子也从不在意。”
“今年不同了，奴婢便偷偷告诉了姑母和表姐她们。”
秦明闻言，倏然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只剩下了感动。
他深深地看了婉儿一眼，见其眸中满是柔情，喉咙有些发紧，声音沙哑道：
“谢谢你，婉儿。”
婉儿粉唇轻抿，螓首轻摇，福身道：
“公子，言重了。此乃奴婢分内之事。”
杨梓君接过话头，笑靥如花道：
“是啊，郎君。”
“我们四下商量了许久，这才想着今夜给你一个惊喜。”
“婉儿怕你事先发现，这两日每到深夜，便会带着厨娘们偷偷在厨房尝试这款蛋糕。”
说着，她又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弹奏的几名姿容曼妙的乐伎，浅笑道：
“这首曲子，则是清儿妹妹连夜编排的，期间费了不少心思。”
宋慕清闻言，脸颊微红，抬眸看了秦明一眼，娇羞道：
“幸得诸位姐姐相助，妾身才能侥幸谱出此曲，还望郎君能够喜欢。”
秦明微笑颔首，柔声道：
“清儿，谢谢你，我很喜欢。”
恰在此时，长孙皇后亦含笑上前，语气温和而真挚：
“贤侄，生辰快乐。”
“愿你此生平安喜乐，诸事顺遂。”
杨淑妃、张贤妃等妃嫔，以及临海大长公主、长乐、豫章等公主们也纷纷上前道贺。
庭院内的祝福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而温馨。
少顷，秦明心中暖流激荡，整了整衣襟，向院内众人郑重拱手：
“秦明多谢阿翁、婶婶、诸位娘娘、殿下，多谢......诸位夫人！”
他目光扫过李丽质、李希瑶、萧嫦曦、婉儿、杨梓君等所有秦府女眷，那声“夫人”叫得尤为恳切。
人群之中，大家闺秀虞幼薇闻听“夫人”二字，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避开这一礼——
她自知身份，不过是受邀观礼的客人，岂敢当此称呼？！
更何况，秦明乃是她最好的闺蜜——李仙芝的未来夫君！
她虞幼薇宁愿自己“委曲求全”，也绝不会做对不起自己闺蜜的事！
然而，下一秒。
虞幼薇的身形猛然顿住，一双美眸难以置信地微微睁大。
只因，她清晰地看到——
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裴蒹葭、崔有容，以及稍远些的柳如烟，面对秦明这饱含深情的一礼，
竟都只是微微垂首，姿态娴静，并无半分闪避之意，竟是......
生生受了这一礼！
柳如烟甚至还抬起眼眸，朝着秦明的方向，露出一个羞涩而甜美的笑容。
[她们......她们怎会......？]
一个荒诞而惊人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虞幼薇脑海中炸开，震得她心神摇曳。
[嘶——？]
[难道她们几个......也对秦山长.......存了那般心思？！]
[不可能！裴姐姐出身关陇世家，崔姐姐乃是清河崔氏嫡女，身份何等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