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七十四军就在高安一带吗?”冈村宁次看着他的部下,“我不会傻到把主攻方向定为从鄱阳湖往西进攻,而是以武汉为依托从西往东,一路从上高向高安攻击,一路越过修水往东南进攻,敌人要不及时撤退,那他的第九战区就得被我席卷到鄱阳湖去喂鱼!”
“可是自从我们拿下了武汉,驻守南昌的第九战区罗卓英部就已经在修水南岸修了两个多月的防御工事了......”
“沿河修造的‘一字长蛇阵’毫无纵深可言,我们只要突破一点,渡过河去,天朝军队的整个战线便会全盘崩溃,”冈村宁次得意起来,“这不正是我们的化学武器发威的时候吗?”
冈村宁次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让宫崎周一闭了嘴。
宫崎周一心想:“顶头上司要从东往西攻击的策略是对的,不过要用化学武器,自己始终还是担心着风向问题,风云变化无定,要把握住在攻击时一定吹着西北风,难呀!这早春时节,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刮起东南风,什么时候会吹西北风,万一真的这样,用化学武器攻击敌人且不是自讨?”
昆仑洞中的云里散人听得冈村宁次与宫崎周一的对话,把目光盯紧了那个冈村宁次,他要翻阅这个日本司令军官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助。
这一翻阅还真的让云里道长吃了一惊。
原来新**沼内阁上台,对汪精卫可看不上眼。日本人便把汪精卫对“近卫三原则”的“河内回应”抛在了一边,坚持要冈村宁次加紧对武昌的进攻,最终逼蒋投降。
“可是主力大都被分散了,眼下主力第六师团需要休整,能够调动的就只有刚刚补充完成的101、106师团,他们可还没有形成战力啊!”这天冈村宁次在司令部里想着攻击南昌的对策。
日军司令部设在过去的武汉大学里。武汉大学坐落在武汉东湖的西岸。
冈村宁次焦头烂额,就领了一队卫兵,出了司令部,往武汉大学凌波门外的东湖边上走去。冈村宁次边走边想,两个副官一左一右地跟在侧后边,那队卫兵知趣地在叫远一些的地方,随他们司令长官的步履走走停停。
出了凌波门就是碧波荡漾的东湖,湖岸上行人极少,偶尔走过的,也只是些日军巡逻队,看来冈村宁次的司令部真的戒备森严。
东湖边上本属于天朝的地方却远远近近看不见天朝人的影子。
这时冈村宁次耳畔却响起呼呼的风声,他抬起头,天空里有一片云在翻卷旋转。
这个日军指挥官停住了脚步。他头顶的白云越转越急,越转越低,渐渐成了漏斗状,漏斗长长的底端直插眼前平静的湖水,湖水一激灵,竟围着那云的漏斗转动了起来。
“龙卷风!”冈村宁次右侧的那个副官大喊。
他们的长官没有吭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龙卷风的柱子出神。
只见先前云与雾的柱子慢慢变成了水柱,白花花飞旋着,冲天而起,一蹿好几丈高,再四散成纷纷的尘雾。
东湖的水跟着翻腾起来,先是蹚蹚踏踏,继而滚滚滔滔。
前方鸟语林那边的鸟扑腾着尖叫。
冈村宁次的眼睛越睁越大。他透过云与水的包裹,分明看见一条龙从湖中伸出半截身子,尾巴插在湖中,身子极速地飞旋着,张牙舞爪,呲牙怒目。
日军司令官愕然。这时在呼呼的风响和一片惊愕里,冈村宁次的耳鼓里却传来了日本的歌声----
皇军西征东亚共荣,
冈村大将威震八方;
冲绳海底一条蛟龙,
助圆扶桑霸业美梦;
九天英主皇恩厚重,
差我前来助尔攻防;
默念三声‘鄱阳神皇’,
管叫顷刻随君所想。
歌声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鄱阳神皇,冲绳海里过来的?来让我能随心所想?”冈村宁次这样想着,“难道我要那边的鸟语林中的小鸟全部一下子闭住鸟嘴都行吗?”
冈村宁次一面想着,一边在心里暗暗默念了三声“鄱阳神皇”。
只见东湖里的龙卷风立即改变风向,向那边的鸟语林扑去,那狂风里电光一闪,接着“咔擦”一声,鸟语林里便炸响出一个霹雳,一团火焰瞬间把鸟语林覆盖。
鸟声熄灭,鸟语林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冈村宁次欣喜若狂。他看着东湖上的龙卷风消失,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往司令部的方向返回。
云里散人翻阅了冈村宁次威什么会说他有神助,回头一面盯紧了南昌周边的中日战事,一面传语与后羿和嫦娥,要他们夫妻俩一个注意攻击修水的106师团,一个注意攻击高安的101师团的动向。
云里散人的目光先盯着修水。
修水北岸,106师团的指挥部里,指挥攻击的正是那个差点在万家岭全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