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
“南方朱雀,特来清理门户!”
朱莉看着那朱雀比自己漂亮了许多,本来就有些嫉妒,现在听对方说是要清理门户,不由得一股怒气从内心喷出。
它两眼喷火。厉声喝到:“都说朱雀是镇守南方的神鸟,应该充满的是正义。我刚刚从荆棘鸟脱变为凤凰,可说是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来清理门户的怪论?”
“你身子是脱变为凤了,可你变为凤凰的手段充满了罪恶,也就是说你的内心邪恶而又肮脏,不配为凤凰。你知道那六丁可是整个川蜀的支柱,是百姓心中的保护神。六丁寂灭,川蜀不守,望帝只能走向灭亡。作为望帝的结发之妻,你可真的是有情有义啊!”
“我要报复的就是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朱莉恶狠狠地叫了起来,“谁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以为你是谁呀,就能阻挡了我朱莉成就自己?”
朱莉说吧,凤眼居然圆溜溜睁开,那长长的喙立即变成了铁色的鹰嘴,快如闪电般啄向了朱雀,翅膀刮起了猎猎阴风。
朱雀只把头颅一偏,将朱莉突然的一招让了过去,接着双头一摆,一只与朱莉的头颅纠缠,另外一只则橐橐橐地不断进攻。
赤水河的天空旋转腾挪着两团烨烨飞旋的烈焰。两团火焰一来一往,让脚下的河水一会儿顺流,一会儿逆流。
朱莉逞能,恨不得一两口撕裂了朱雀;朱雀发威,只希望三四下惩办得朱莉。左旋右转,朱雀口里连吐出五六团鸟毛;上翻下滚,朱莉身上平添七八处癞痢。
周围百兽平息,雀鸟无声。
远远的成都,狼烟四起。秦国人从五丁力士开出的道路南下。皂鹰追紫燕,猛虎扑羔羊。秦人的虎狼之师一路南下,川蜀人的鲜血一路流淌。
在杜鹃鸟一声又一声“民贵哟!民贵哟!”的哀鸣中,都城破,巴蜀亡,丛帝死。
朱雀和朱莉还在苦苦地争斗着。
朱雀是越战越勇,它艳丽无比的身子在空中旋转着,扑、啄、撕、叼......那嘴很,那腿重,那翅快,那身灵。
朱莉的毛被对方一团扯下,身心就如同烧灼般的痛,然而那不服输的念头又驱使着它继续争斗着。下刷嘴、平头嘴、插花嘴,里外磨......
两只鸟互不相让,拼死搏击,海下爪、脑后爪、当胸爪、干脚爪......那势猛,那招毒。
突然,朱雀的招式却完全变了,整个身子很快就成了光炎炎一团烈火,烈火为红、青、紫三色。
朱莉脱了毛的地方开始变熟,还在滋滋地冒烟。
“不,这样下去自己不久就会变成烧鸡!”朱莉忍受着疼痛,却忍不了心中的慌乱。
“你不是想欲火重生吗?这三味真火最适合你了!”朱雀哈哈地笑了起来。
朱莉不敢念战,回头就逃。
朱雀趁机叼住了朱莉的尾巴,两只头同时一甩,这个已经头烂‘、眼瞎、脖扭、腿瘸、身上到处是癞痢的不死鸟被扔出了十万八千里,跌入西方神祗耶和华所设立的十八层地狱之中。
时间的马儿不停地奔跑。
西方的天道不在,神祗寂灭,以撒旦为头的西方七十二柱魔神逃出地狱。
朱莉二千多年来在地狱中与那些西方恶魔抱团疗伤,居然医好了身上的癞痢,长出了一身火红的毛羽,又成了一只不死鸟。
它的西方名字叫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辗转到了大别山北麓。那里,东久迩宫稔彦王指挥日本第二军四个半师正在翻山越岭,助攻武汉。天朝军队胡宗南部利用高山峡谷展开阻击。东久迩宫稔彦王利用占绝对优势的炮火进攻,还常常呼唤飞机前来助阵,前行依旧举步维艰,前进的每一步都得留下几具日本士兵的尸体。
沿江而上的冈村宁次催促得紧,坐镇南京的畑俊六也一遍遍地拍来电报,东久迩宫稔彦王焦头烂额。
这个“彦王”最终还是在冥冥之中的日本和歌里完成了向“阎王”的转化。
这天夜里,东久迩宫稔彦王在指挥所里踱着步。第十军团筱冢义男部在罗山一线损兵折将,就是无法突破对方防线。筱冢义男请求动用化学武器攻击,东久迩宫稔彦王就是下不了决心。
时间在墙壁上咔嚓咔嚓地走。东久迩宫稔彦王抓耳挠腮就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窗外响起了奇怪的鸟鸣声。东久迩宫稔彦王推开窗门,只见一团火焰闪闪烁烁地在空中烨烨飞旋。火焰里“一东二冬”地抖落着一些音符。
哪里来的火鸟,会唱和歌呀!东久迩宫稔彦王听了好久,熟知音律的他到底还是听清了那鸟声的内容----
九州风云急,
雨来支那城欲摧,
只待一声雷。
一声雷不响,
风云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