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元很委屈, 被一夜搞臭的感觉相当糟糕,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给自己洗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站出來说自己是无辜的, 显然太天真, 况且人家也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毕竟跟孔雀君王有过一点儿关系, 人家才不会管你们是敌对关系还是友好关系, 总归跟妖族扯上关系是不好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给人家抓到了有机可乘的机会,
他很清楚这件事的幕后策动者就是那罪该万死的木易, 现在只能想着找机会干掉这个可恶的家伙以解心头之恨, 有仇必报君子作风嘛,
不过在此之前, 他得保全下來,
无生教选择给他扣上一个大帽子, 來一个名正言顺杀他的借口, 那么要是被杀了, 就真的到死也要背着一箩筐罪名了,
无生教也够狡猾的, 以无生教的实力, 要杀一个齐皓元, 根本易如反掌, 但他们却煽动其他仙门, 搞一个所谓仙盟, 赶脚有点类似美国这个超级大国的作风,
齐皓元现在只期盼着飞仙阁的人快点赶到, 他全部依靠就是飞仙阁出手了, 在他看來, 不管是无生教还是其他七大仙门, 也不可能捍动飞仙阁这个古老到吓人的神秘传承,
他收拾了下心情, 让明悟给姚婧和楚凌风安排住处, 然后下令上阳派上下戒严, 所有弟子近日不得远行, 当然也透露了飞仙阁将派人庇护的消息, 否则, 这些修为尚低的弟子面临仙盟讨伐, 还不各个成了惊弓之鸟,
安排好了这些, 他一个人走了出來, 不自觉來到了峭石亭,
看着峭石亭, 心中油然而生一抹悲凉, 脑海里只浮现了物是人非四个字, 这里不再有恒通真人背负双手, 眺望仙磕山的背影,
抚摸着斑驳的石桌, 一股酸楚强烈的涌向了双眼, 他学着恒通真人的样子, 走到亭边, 看着仙磕山雾霭迷蒙的景象, 喃喃自语, “快六年了, 时间改变的不仅是样子, 还有心情, ”
静静的驻足良久, 他才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出现在了灵植峰北山,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 里面沒有杂草, 沒有灰尘, 这间屋子从他走后再沒有安排其他人入住, 却有人时常过來打扫, 他不知道是谁,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只是那个时候, 沒有责任, 沒有压力, 只是为了活着, 他能想起大柱哥第一次在这里施展震木诀时的惊艳, 他还记得在这个院子里被秦霜暴揍的那一顿, 这些仿佛就在昨天, 却再也回不去了,
在屋里找到了那些回忆, 他才离开了, 看到旁边的那个屋子, 他不由得笑了, 想起了那个女人, “曾经的女神, 现在怎么样了, ”
他从來沒有否认过那份好感, 可是故事的发展, 却令他始料不及, 最后他只成为了那个女人对付另一个男人的棋子, 从那时起, 那份好感渐渐的消失, 变成了可笑,
可是他不会知道, 他粗鲁的强吻, 让一个女人的心从此不平静了,
……
这一天, 他一个人走了很多地方, 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回忆, 只是一些回忆是笑容, 有些回忆却是泪水,
在祖陵, 他跪在恒通真人、三长老的墓碑前足足三个时辰, 什么话也沒有说, 他只想这样静静的陪着他们, 在这个世界, 恒通真人和三长老就是他的亲人长辈,
当天色渐渐暗下來, 他才起身, 御剑飞往了天圣教遗址, 每一次回來, 他都沒忘了拜祭天圣教三十六位前辈, 前辈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困住了妖王孔雀, 却因为他误打误撞, 给孔雀君王放了出來, 这件事, 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可是仙路太难走了, 他已经足够优秀, 但距离孔雀君王那种境界, 还是差了很远很远,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走到那一步, 世事无常, 一步走错, 可能连命都沒有了, 死, 在这个世界, 根本就是一件无不足道的事情,
缅怀完毕, 他起身,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 才扭头看向一块大石, 开口说道, “我就要走了, 你还打算继续躲下去吗, ”
大石背后, 苏彤身体一怔, 她根本不知道齐皓元早就发现她了, 她以为收敛了气息, 齐皓元就不会发现, 但二人如今修为差了太多, 何况齐皓元修炼了冥魂法, 灵觉之强大, 连出窍期强者也拍马难及, 她一个灵寂期修士根本无所遁形,
苏彤咬了咬嘴唇, 从大石背后走了出來, 脸上挂着一抹羞红, 本來她知道齐皓元回來了, 心里是很矛盾的, 她想见却又不敢见, 想了好久, 才鼓足勇气决定见上一面把一些话说清楚, 否则困在心里, 永远也释怀不了, 她知道天圣教遗址是齐皓元每次回來必來的地方, 所以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了,
“你有意在这里等我, ”齐皓元往前走了几步, 直视着苏彤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