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们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们曾是整个天下的霸主，是在我们‘人’之前的上代大地之主。”

    “大地之主，真的吗？”

    “当然。它们存在了两亿多年，从最开始的只能在陆地生存，发展到可以在河流、江海大洋，以及天空无所不在，你们说它们伟大不伟大？”

    “既可以下海，又可以上天，确实算厉害了。可人家怎么觉得，你说的是‘龙’呢，你看，它们上天下海，又能大能小，分明是真龙嘛。”

    嬛懿好似发现了什么，辩驳道。

    “哈哈，它们是龙，但不是我们传颂中的真龙哦？”

    “哼，你就笑吧。”看着李尚卿臭屁的样子，嬛懿跺跺脚，转身拿起了另一幅图，就要打开。

    却又突然住手，盯着李尚卿道：

    “阿卿，你老实告诉我，明明说好教武功，为什么让人家看这些东西。虽然，它们的确很有意思，可你不是说，要教我当将军的本事吗？”

    憋了许久，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李尚卿目光柔和，接过她手中的画轴，重新放回桌上，换了另一幅，放到地上铺展开，这才柔声道：

    “好姐姐，你认为，‘武’是什么？是所谓的止戈为武吗？还是济世为民，行正义之道？亦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逞凶沙场？”

    “这……”嬛懿一愣，深思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李尚卿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引来一片白眼，这才悠然道：

    “我认为，武，是道。

    天道，大道，自然之道的道，也是道理，道路的道。

    我们习武，首要是为了强身健体，然后由人至仙，做到普通人无法企及的事。但追根溯源，习武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探索这天地的奥秘。”

    听到这里，嬛懿眸光大盛，似有所悟。

    只听李尚卿继续道：“既然是探索天地奥秘，自然，就应该先认识天地。

    只有当我们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浩瀚无边，才能触及武道真正的精髓。否则，就会如这苍茫众生，多是浑浑噩噩，虽也习武弄文，却自得于蜗角之斗，不见大神通。

    这样的人，岂不是那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之辈？姐姐在我心中，当是凌云九霄的天凰，我自然不能让你沦为那些俗人。”

    “一叶蔽目，不见泰山……凌云九霄……”嬛懿低声呓语着，忽然，她猛一抬头，道：

    “所以，阿卿是要我通过这些画，认识天地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