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盗圣,江湖经验果然丰富,表面看起来与我饮酒畅谈,但深处却不时地用话探听我的虚实,这芥蒂之心他从来都没有放下。
呵呵~~那又如何,我要真的将这客栈屠戮一空,恐怕我就活不三天,别说那郭巨侠就是白展堂的娘白三娘估计我都对付不了!”
闫易一边与白展堂推杯换盏,一边在心里暗自想到。
闫易云淡风轻的与白展堂喝着酒,白展堂可就要不行了,为了套闫易的话他可是不停的劝酒醉后喝的直反胃,也没探听出什么。
“五师兄,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今儿天不早了,明天有时间再喝吧!”
白展堂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迷迷糊糊、磕磕绊绊,扶着墙打开门艰难的走了出去,留下闫易一人依然坐在那独自喝酒。
“就这酒量还想灌醉我,我身负一阳一气决,就对我来说就如水一般,只要功力一转就会被蒸腾一空,别说酒就是毒药又如何!”
闫易见白展堂喝的跑出去,估计是去吐了,露出一丝坏笑。
现在没人陪自己喝酒了,便独自倒了杯酒,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着天上那半弯的月亮,不免有些感慨。
“明月光照手中杯,琼浆婉转玉蟾宫。
独醉北海礁石上,蛟龙腾空玉霞飞。”
闫易把酒杯举起对着天上的月亮,不禁倒出一首诗,声音不经意间混杂内力,顿时高亢嘹亮但又充斥着一股悲无奈的味道,让人不禁心中一颤。
“好诗!”
闫易吟咏之后,楼下的秀才听了顿时出口称赞。
“别叫好了,快去看看醒酒汤弄好了没有!”
刚叫完好,秀才就被佟湘玉无情的打断了,之好悻悻的去厨房。
白展堂从闫易房间出来之后,还没跑下楼就吐了一地,之后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吓得佟湘玉他们赶紧救治。
“来了,来了,来了,醒酒汤,掌柜的快趁热!”
秀才是没到厨房就见到大嘴端着一碗药汤一样的东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边喊。
佟湘玉一指一旁桌子上瘫软的白展堂道:“灌!”
“行勒!秀才帮忙!”
大嘴一听顿时端着碗抓着老白一只胳膊,然后赶紧叫秀才帮忙。
二人七手八脚将一碗醒酒汤给白展堂灌了下去,之后白展堂就如一滩烂泥一样,呼噜声不断,看来是没事了。
“也不知道这个死老白到底喝了多少,吐的这么多,可累死我了!”
郭芙蓉从楼上下来,一把将手里的打扫工具扔到一旁,指着昏睡的白展堂责怪的说道。
“那也是为了你,不是你哪来的这么多事!”
佟湘玉顿时指着一旁的小郭斥责道。
郭芙蓉一看佟湘玉生气了顿时就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掌柜的,老白现在都这样了,那咱们怎么办啊,楼上的人是敌是友,小米可还在那点着呢!”秀才问一旁掌柜的。
“是啊,掌柜的,咋办呐!”大嘴一脸的惊恐地说。
是敌是友难以分辨,自己的生命都要看别人,那种感觉就如一块石头堵在心里一样难受,恐惧折磨着他们,无时无刻都在袭扰他们,让他们坐立不安。
“不管了,就按之前老白说的,咱们在后院对付一宿,秀才大嘴你们把小米抬进后院,他都站一天了,生死由命吧!快去!”
突然间佟湘玉一拍桌子说道,好像破罐破摔一样,说完一摔衣袖就走了,进入后院。
…………
佟湘玉如此众人顿感无语。
仔细想来又能怎么样,闫易的武功杀他们易如反掌,他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人家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
“洗洗睡吧,秀才来搭把手!”
大嘴与秀才顿时抬起小米回到后院,小郭也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个客栈大堂就剩下老白一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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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道道东来紫气从四周聚集而来,被闫易纳入体内沉入灯珠之内。
紫气乃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其中蕴含最多的就是少阳之力,灯珠吸纳紫气之后,顿时飞速的旋转,道道少阳的内力从灯珠之中迸溅而出,滚滚用尽闫易的经脉,注流周身经脉、穴窍。
闫易还是第一次采气,没想到如此成功,经脉中不断运转的真气从头顶百会穴不断汲取太阳的少阳之力,化入内力之中,最后这些内力重新汇入丹田的灯珠之中。
太阳刚刚初升,原本闫易要修炼到日上三竿,但他有事在身太阳初升就起身要赶路了。
闫易来到大堂发现白展堂正躺在大堂的地上呼呼大睡,估计前一晚与闫易喝多了。
闫易没管他直接在桌子上留下一锭银子和一张纸条,告诉他们自己走了,然后走向后院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