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应当都是明事理之人,虽然卿虞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眼前之人并非良人,何必还要有所牵扯?”
“有道是,远离薄情郎,自尊自爱方能被人爱,识人不清若能够及时抽身避免越陷越深,也不失为一件幸事,不是吗?”
话到此处,眼看着刚刚还在吵闹不已的两位妙龄女子不再喊打喊杀,叶卿虞扫了一眼从地上拍拍手吃痛着站起来的那个少年郎,又微微一笑,坦坦荡荡地继续劝慰道:
“我与这位江公子并不相识,但也算是听说过他的名号,既然他不过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薄情郎,两位姑娘今日能够认清楚他的真面目,就此潇洒离去,定然能够遇到更好更值得你们去爱之人。”
“毕竟,在这盛京城中对堂堂南昭国世子喊打喊杀,可是重罪,两位姑娘何必为了这样一个负心之人毁了自己乃至于家族呢?”
叶卿虞之所以这般劝说,一方面是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两个受了欺骗的妙龄少女好。
毕竟这位南昭国这个吃喝玩乐的纨绔世子,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位世子,不论这两个女子是什么身份,当街行凶暴打总是会被定罪的,此事一旦闹大对她们的名声也不好。
既然如此,她趁着这个时机做一回和事佬倒也不错!
叶卿虞这一言就揭穿了因为被摔了还龇牙咧嘴的少年郎真实身份,倒也让他有些惊讶。
但在自己身边侍从都被打倒在地的情况下他不说话应该是最好的,所以纵然面上气冲冲的却还是没有插嘴反驳叶卿虞拐着弯贬斥骂他的言论。
毕竟,现在的他,没有发言权!
叶卿虞嘴上功夫了得,这二位妙龄女子显然也不是恋爱脑,各自都有着自己的主见,听了这样一番话后便也定了定心神,微微平复了一下刚刚激动的心情。
叶卿虞知晓自己的劝言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即便又笑着开口道:
“二位姑娘皆是人中芳华,自然不必在一棵烂树旁徘徊犹豫,卿虞今日既然有缘与你们相遇,便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二位姑娘跳入火坑之中不管。”
“二位姑娘想来都是不畏惧权贵的豪杰,但为了这样一个负心薄情的男人惹上麻烦实在是不值当,未来还有更美好的生活等着二位姑娘,不知二位姑娘可否听卿虞一句劝,就此离去将此人忘却?”
叶卿虞一番话明里暗里都在讽刺鄙视宛若渣男行径的少年郎江宴,不仅句句有理、一针见血,更是听起来十分解气,令人心情大好。
紫衣女子显然是江湖中的豪爽侠女,虽然为情所伤,却因为性子刚烈的缘故也更加豁达,当即便冲着出言相劝的叶卿虞抱拳行礼道:
“姑娘高义,今日听你一番话,当如醍醐灌顶,正如姑娘所言,此种负心汉,不要也罢!”
“若来日有缘再见,紫玥定然要与姑娘对饮一杯,以表今日之恩。”
言罢,那唤做紫玥的姑娘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并无心虚的少年郎,冷冷地开口道:
“江宴,纵然你是什么南昭国的世子,身份尊贵我紫玥高攀不起,但这也并不是你玩弄我的理由。”
“今日我不与你计较并非是我怕了你,只不过是怕脏了我的手,若非有卿虞姑娘开解,我定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从今之后,你莫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我才不会管你是什么狗屁世子就对你手下留情的!”
紫衣女子说完,显然已经真的放下,当即足尖轻点,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眼看着紫玥选择离去,粉衣女子虽然看起来娇弱可爱,但却并非是随意可以被折辱之人,当即也表明了态度,声音清亮而又坚定地开口道:
“诚如卿虞姑娘所言江宴此人并非良人,为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失了女儿家的名声和自尊,实在是太过不值当。”
“骊歌多谢卿虞姑娘劝言,才能免于酿成大错,毁我沈家之门楣。”
粉衣女子应当是出身于富商之家,虽然从小受到宠爱却并非无脑蠢笨之辈,当即便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毫无悔过之心的少年郎道:
“江宴,是我沈骊歌看走了眼。才会以为你心悦于我,算起来,你不过是贪图我沈家的银钱才会哄骗于我,实在是可恶至极。”
“但被你这样的狗咬了一口,我却也不能咬回去,否则岂不是和你成了一样的家伙。”
“从今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否则我沈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在整个盛京城好过!”
说完之后,虽然依旧红着一双眼睛,但性子刚烈的沈骊歌还是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选择了扬长而去。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帷幕。
眼看着刚刚还不肯罢休的两位女子在叶卿虞三言两语之下选择了离开,周遭的看客对这位面容姣好气质出尘的女子也多了几分高看。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