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我错了?
女班长怔住,心道咱俩究竟谁才是班长啊?
“我、我……你!”
女班长抬手指向叶寸心,气得浑身发颤。
未料叶寸心忽地嗷呜一声张开嘴,便要咬她手指。
吓得女班长一哆嗦,急忙缩回手。
“叶寸心,你是狗吗?怎还带咬人的啊!”
叶寸心怒目而视:“大家瞧,班长又骂我是狗!”
“……”
女班长欲哭无泪。
她首遇如此刺头女兵,分明故意与她作对,一时莫名委屈,几欲落泪。
“我要报告连长,话务连不需你这般违抗命令的女兵!”
叶寸心不屑冷哼:“那我真谢谢您老了呀,说得仿佛我很愿待在此处似的。”
“叶寸心!我平日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女班长怒发冲冠,“你以为华清毕业便了不起吗?我还是北大毕业的呢!”
叶寸心环臂抱胸,斜睨班长,阴阳怪气冷冷一笑。
“哦,那你可真了不起,北大毕业的高材生跑来部队接电话,真是出息啊。”
“你、你……”
女班长气得语塞。
“叶寸心,莫和班长争执了。”
“班长,你也消消气啊……”
四周战友纷纷劝导叶寸心莫与班长硬顶,她却不为所动,此地她早已待腻。
此时,连长恰带领来访的张北行与王艳兵,一同朝此走来。
三人远远将方才情景看了个七七八八。
肩负两杆85式狙击步枪的王艳兵,一路哈欠连天,全然一副未睡醒的模样。
“北哥,你唤我同来就为扛枪啊?”王艳兵满头雾水,“可咱们又不是要端掉司令部,带狙击枪作甚呀?”
张北行随口道:“管那么多作甚,反正定然有用,有备无患,若无用你再替我背回去便是。”
王艳兵撇嘴:“行吧,你是队长你说了算。”
他边说边朝队列方向瞥去,收回视线后看向张北行。
“我滴个妈呀,这简直是个小祖宗呀!北哥,这便是咱此次要挑的兵?”
张北行若有所思点头。
“没错,就是她。”
王艳兵心有余悸道:“她待会儿不会过来咬咱们吧?”
张北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原本前来之前,张北行心中尚无把握,不知该如何劝服不愿当特种兵的叶寸心投身特种兵行列。
然目睹此景后,他顿时安心不少。
这个叶寸心,依旧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兵。
恐怕其不愿参与火凤凰选拔,仅是对这支特种部队建立初衷心存疑虑罢了。
或许在她眼中,全女兵特种部队与话务连并无二致,不过是一群花瓶摆摆样子而已,此非她所求的军旅生涯。
在连长引路下,张北行三人一同走近。
见连长带着两名陌生男兵行来,班长转身敬礼。
“连长好!我们话务连女兵一班,正进行早操训练。”
连长纳闷地看了看班长与叶寸心。
“你俩怎么回事?眼睛瞪得跟兔子似的,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不提还好,一提二人皆感委屈。
“班长她骂我是猪!”
“我不是故意的!她存心与我作对。”
张北行与王艳兵二人,如观戏观众般静立一旁,默默注视训练场上的叶寸心。
闻听二人对质,连长皱起眉头。
“这究竟怎么回事?”
“报告。”女班长道,“叶寸心她不愿待在话务连,便将气撒在我身上,大伙有目共睹,我绝无半分对不住她的地方。”
连长看了看互瞪的两人,颇感无奈,目光缓缓落向叶寸心。
“叶寸心,你们班长所言属实吗?莫怕,实话实说便好,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叶寸心点头:“对!我就是不愿待在话务连当接线员,我想当侦察兵,能上一线作战的那种!”
嗬,好大脾气!
连长忍俊不禁,但迅即板起面孔。
“既然你想打仗,此前狼牙特战旅干部寻你谈话,你为何不愿参加选拔?”
叶寸心高声应答:“因我不愿当实验品!我不信他们真心要组建能打仗的女子特种部队!”
“与其日后发觉受骗,不如现下靠自身努力当侦察兵!”
不愿做个摆设?……
而是渴望成为真正能征善战的侦察兵!
侦察兵作为一线作战部队的精锐力量,向来以艰苦卓绝著称。从未听闻有女兵主动请缨要当侦察兵的。
当然,特种部队不在此列——他们本就是侦察兵中的精锐之师。
叶寸心这番掷地有声的回答,让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