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客人,看不到仪式,总得吃口酒席嘛。
武当作为玄门大派,即便现在是困难年代,宴席亦是颇为丰盛。
席面备有“均州八大碗”,如蒸蹄膀、蒸丸子、蒸扣肉、蒸酥骨等地道佳肴。
吃席时,坐位安排也讲究一个尊卑有序。
老辈们同席,年轻人一桌,十来岁的少年们另坐一隅。
值得一提的是,张之维本应该和张怀义,陆瑾,吕慈等年轻一辈坐一起,却被安排到了老辈桌。
还是和天师,左门长,少林方丈,武当新门长这些顶级老辈们坐一起。
但却无人有任何异议,视此安排为理所当然。
面对一众老前辈,张之维也不怯场,大马金刀的坐着,大快朵颐,从善如流。
酒过三巡,身着白袍的王家主笑着提议道:
“诸位高门齐聚实属不易,不如让年轻后生们演练助兴一番?也看看如今青年俊杰的手段!”
“王家主很喜欢看人演练啊。”
张之维记得,上次陆家大院也是王家族率先提议的。
张之维一开口,王家主脑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次陆家大院的比试。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其实类似的比试,每年都会发生几次,但实在是张之维一巴掌打哭陆瑾的场面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即便过去很多年,他依旧记忆犹新。
想起那时候陆瑾的狼狈样,王家主笑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不也想看看后浪们的手段吗?当初陆家大院的时候,我不提议,又怎能得见小天师的通天手段呢?”
说起此事,一旁的左门长那夙来清冷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
“这种事,还得看李门长的意见。”
李门长就是武当新任门长红脸老道。
“我嘛……”红脸老道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下来,“理应如此。”
这种事是江湖惯例,他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他武当也不是没有天才弟子。
周圣,周蒙,洪音等人,虽无法和小天师相提并论,但若是放到江湖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翘楚。
只不过他们少有在江湖走动,所以名声不显,正好江湖同道都在,让他们去露两手,好给他们扬一下名。
虽然武当是道门,讲究清静无为,但这并非意味着隐遁避世。
什么时候最静?
热闹过后最静。
修行也是一样,若不闯出个名满江湖,又怎能真的静心归隐?!
在这方面,张三丰祖师如此,孙师弟如此,眼前的小天师张之维亦是如此。
一念至此,红脸老道开口道:“既然诸位同道有雅兴,那我武当便抛砖引玉,让我门下弟子先献个丑!”
作为东道主需有担当,但也不能一上来就出王炸。
他并没有派出本门翘楚,只派了一个在护身手段方面排名前列的弟子上场。
一个年轻道士应声出列,走到场中一片十余丈方圆的空地上。
这道士二十多岁,竖着标志性的牛鼻子发髻,上台前,换掉了仪轨专用的法袍,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脚踩云履,手持一把长剑。
“不知哪位同道愿下场搭把手,指点一二?”年轻道士抱手问。
下方一众年轻一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倒不是怕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而是担心过早下场消耗,后续面对强手吃亏。
“假正经,还不快上?”吕慈眼神促狭,怂恿着陆瑾。
“你怎么不上?”陆瑾反问。
“我又不需要捡软柿子,我上什么?”吕慈说道,“放心,虽然都是道士,但这个道士不会把你打哭的!”
“你……”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瑾气的目眦欲裂。
“库库库……”周围人则是憋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显然,他们都想起上次陆家大院,陆瑾被打哭一事。
“来来来,等他们比试完,咱们当着众同道的面,好好过一场!”陆瑾怒道。
“哪用等这么久?”吕慈笑道,“你上去把那个小道士拿下,然后我立刻上去和你斗一场!”
“你当我傻帽呢?!”陆瑾没好气道。
他现在上去击败了那个年轻道士,然后和吕慈打,不仅会打了武当的脸,而且拿下那个年轻道士,也会对自身造成一些消耗,这不是在给吕慈机会吗?
“你怎么不上去拿下他?”陆瑾反问。
“我怕我上去会被那个道士打哭呢!”吕慈笑道。
“你…………”陆瑾大怒,都被气出了祖传红脸巴。
若非在公共场合要保持体面,他都想把这个桌子给掀了。
他俩说话的时候,李慕玄只顾埋头吃饭,半点也不搭话。
他和吕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