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年头的山贼可不好混,打家劫舍的更少。普通山贼除了偶尔拦路打劫一些外地旅客,平日里一般都在开垦荒地进行耕种。沦落为山匪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没有耕地、活不下去的贫民(特指没杀过人的普通山贼),他们成为山匪后占山而据,自己开垦田地耕种,虽然大部分要上交山寨,自己多少可以留下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和普通百姓的区别很多时候只是换了一个纳税对象。。。
因为这个世界个诸侯国实行的,可是“兵农合一”制度,藏兵于民可不是口上说说。五家为伍﹐十家为什,伍什之上﹐庆国有里﹑乡﹐景国有连﹑闾。军队的组织与居民组织紧密相连。除老弱残疾者外﹐所有成年男子都须接受军事训练﹐三季务农﹐一季讲武﹐每隔三年进行一次大演习,遇有战事﹐要随时听从调发﹐充任徒卒(步兵)。也就是说这些百姓大都练过几手,甚至有不少服役时就在同一什并肩杀敌,加上村与村之间守望相助,他们不联手去剿匪就不错了。
普通村落战斗力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解良村村民本来就骁勇剽悍,尤其是卫羽长大后,村庄中护卫队更是战斗力惊人。在卫羽的带领下,解良村方圆40里内无有山贼盘踞。
国无外患而恒亡,人无外敌而自封,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解良村至今已有四五年没有有敌寇入侵了,不仅仅是年纪轻轻就任村长的卫羽,即使是村里年长的村民,都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乱世。
骄*傲且天真的卫羽忘记了骊戎正在入侵,他身世所带来的仇恨,让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卫人。听到庐陵被侵略,朝歌正被攻打,年少的卫羽不仅没有丝毫焦虑,心里反而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幸灾乐祸的高兴。
偏僻的地理位置和久违的安逸,让卫羽在内的解良人忘记了乱世应有的防备。为了储备过冬粮食,卫羽带着村中的精壮全部入山打猎去了。
。。。。。。
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刮脸庞,并不会因为灾难的降临而变得柔和。
天空更加阴霾,狂风吹打着树叶,发出阵阵响声。
阵阵突兀的狂笑声,以及妇孺小孩的哭喊声中,解良村现在正在燃烧。
“哈哈哈,只有这些人吗?你们村里的其他男人呢?”一个着织辫子的大汉,一手拿着还滴着鲜的弯刀,一手举着一个人头,对着面前的一群人狂笑着。在火光的映照下,带着刀疤的脸庞显得更加狰狞扭曲。他身后解良村中留守的青壮尸体正横七竖八地躺着。
“哈哈,首领好样的”围在四周的七八十名山贼齐声喝彩道。
“哈哈,挣扎吧,反抗吧,你们越挣扎反抗,我越开心。”刀疤大汉抬手将还滴着液*体的人头扔到对面瑟瑟发抖的人群面前,歇斯底里地狂笑着。
满带愤怒不甘表情的人头慢慢地滚到人群的面前。“啊!七郎?”一个年轻女人哭喊着跑到人头面前,看着转瞬间阴阳两隔的亲弟弟,一时间受不住打击晕阙了过去。“娘亲,娘亲”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跑到女人的身边不断用小手摇动她的手臂,试图唤醒女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解良村中一头发斑白的六旬老人一边忍着哀痛,一边看着还在不断试图唤醒母亲的小女孩,悲声问道。这老翁正是村里的里正(很多应付官府的事,卫羽和他爷爷是不方便出面的)。
“哈哈!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刀疤大汉闻言癫狂般笑了起来,直笑的直不起腰来。
“是啊!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在野岭待得好好的,从来没有下山劫掠过,我们只是在种自己的地,为什么卫羽要带人灭了我们的山寨?你说为什么?”刀疤大汉先是喃喃自语,紧接着火山爆发般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听到刀疤的回答,看着他癫狂的表情,老人沉默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告诉我为什么?”看着沉默不语的老人,刀疤脸继续喊道。
“不知道我将你们杀光后,鼎鼎大名、不可一世的解良卫羽还能不能保持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没有理会老人的沉默,刀疤大汉自顾自的狂笑道:“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解良村被毁,不知道不可一世的卫羽会不会羞*愧的自杀呢?”
“哈哈哈!”周围的山贼闻言都大声笑了起来。
“哼!你们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们以为冒犯了解良村,羽哥会放过你们?”众贼正狂笑着,解良村中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站起来大声说道。
“是啊!欺负我们这群老弱妇孺算的了什么本事,你们以为自己能逃脱解良人的复仇吗?”
“哈哈!我们在底下等着你们!”
心知必死的解良人一边安慰着身边的小孩,一边挺直身体开口嘲讽道。
“哈哈,你就是卫羽的未婚妻罗芙吧?长的果然标准。”刀疤大汉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谩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