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真没想到姬无恤、赵衰这群人这么能策,而且连童工都不放过。因为担心祸及北柳村村民,公子无恤一行人在北柳村的那个无名山头餐风露宿了5天,倒不是担心王孙谷说话不算数,而是见识了张煜勇武的无恤对收服张煜之事恋恋不忘。
这5天姬无恤、胡晏、赵衰等人是轮番上阵,人家带着满腔热情而来,张煜又怎么好意思将人赶出去;在他们的轮番轰炸之下,张煜是苦不堪言。
这已经不是三顾茅庐了,单姬无恤自己每天至少都会制造机会和张煜见上一面,更不要说以传授章虎武艺、教导章虎实战经验为名赖在张煜家不走的先轸了。事实上要不是张煜因为九奶奶和秀儿需要人照顾,见到姬无恤一行如此有心,张煜肯定答应了。
说到这张煜不由想到了公子无恤的舅舅胡晏,胡晏是姬无恤一行人中年纪最大的,如今已过知命之年(50岁)。胡晏不愧是活久见,知道张煜的顾虑后果断建议大家改变攻略对象,然后年仅12的章虎便被抓了童工。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见过姬无恤一群人后,九奶奶老人一句推拖的话都没说,只是订嘱了章虎几句就让他跟公子无恤等人走了。九奶奶都已经发话,善解人意的秀儿只能流着泪替弟弟收拾了行装。
又过了几天,在张煜的陪伴下,秀儿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只是秀儿心情好了不到一个星期,看到突然之间精神焕发的九奶奶,张煜和秀儿心里布满了乌云;村中稍有经验的老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之后的几天,张煜没有出猎,而是待在家中帮助秀儿服侍可能是回光返照的老人。
“秀儿、煜哥儿,奶奶的日子恐怕不多了。。。”这一天,九奶奶突然对张煜和秀儿说道。
“奶奶,你说什么呢?不要胡思乱想,你身体健康着呢!”秀儿强颜欢笑的说道。
“你们不要宽慰我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又是个医生,这样的情况可是见多了!”九奶奶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九奶奶的话语,想到这半年来九奶奶对自己的照顾,不仅是秀儿,张煜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不要哭啦,人都会死,九奶奶今年已经73了,活的够长了,也早就看开了。”看着秀儿和张煜面上的泪花,九奶奶笑着安慰道。
“其实,狗剩他爷爷和父亲不是打猎死的,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战死的,我一直没和虎子说是担心他有一天步上他爷爷和父亲的后尘!”九奶奶安慰了秀儿和张煜几句后突然说道。
“难怪!!”听到九奶奶的话张煜心里想到。
“那奶奶你怎么还让虎子离开,虎子跟着他们……”秀儿梨花带泪问道。
“傻丫头,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就不要多管啦!拦是拦不住的!”说到这九奶奶抬头看着天空,仿佛要把命运看破。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那是命。我家从我高祖父、曾祖父、祖父、父亲开始到狗剩他爷爷、他父亲再到狗剩,他们全都一样,打小就想着要当大将军,这是我章家的命”
“?!”张煜的确不知道。
“从狗剩爷爷的高祖父算起到他父亲这6代人,辈辈都想着当将军,谁都拦不住,最后全都战死杀场!”。
“我嫁进门时,我婆婆就告诉我章家必定会出一名纵横天下的大将军,以前我不相信,不过在狗剩五岁时,看到他能抬起磨盘后;我知道这是因为,这个人就是狗剩,他早晚会走上大将军的路!”说道这九奶奶突然双眼闪耀着光芒。
“煜哥儿和公子无恤的先后来到,更是让我坚信这一点!”
“。。。。。。”听到九奶奶的话,张煜无话可说。
“狗剩的事情我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我要走了,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参加你和秀儿的婚事。。。”九奶奶口上说着双眼看向张煜。
“奶奶,我和秀儿马上就准备结婚!”看着九奶奶眼中的期待、哀求和不舍,张煜悲从中来哭着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开开心心的去完成你们的事吧!就好了!”说完这些话九奶奶走回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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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秀儿已经有了婆家,再无牵挂的九奶奶第二天就走了,她走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由于老人事先有了交代,加上早有准备,秀儿对于九奶奶的去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处理完九奶奶的后事之后三个月,张煜和秀儿遵照北柳村的习俗举行了婚礼。在大晋,一般而言,平民的婚丧嫁娶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除了家人也就只有三五邻居前去参加。但是张煜和秀儿的婚礼,因为九奶奶生前助人不少,北柳村以及周边村落来了不少人,婚礼很热闹。
虽然在张煜眼里,年方十六的秀儿是个未成年少女,但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现代;在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