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安静下来,董崖开口道:“见众位推选武林宗主,我水一方也便来凑个热闹,诸位,可有何意见?”“自然没有!”何先鸿道:“水一方是名门大派,自然有资格参选宗主之位,只是大家尚未有统一的意见,只怕两位堂主还要多留些时日。”董崖看向王元,“不知王长老所举何派何人?”安歌答道:“呵呵呵,我家公子并无意争位宗主,承蒙王长老看得起,独选了我曲兮阁。”董崖眉目一寒,冷声道:“月掌门还真是驭下有方啊!”
王元看向安歌,“我想安堂主有所误会了,我万玄门推举之人,自然是对武林各派有所帮助之人,九天公子虽然是不世之才,但相比此人之大义,还稍差了一些。”王元转而直直地看向了玉南枝,“难道,玉副堂主不正堪此位吗?”闻言,安歌目光一沉,玉南枝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元,殿内众人也是吃了一惊,王元又看向众人道:“前次无极山之事,无论是鲁平故之事也好,飞雪仙子之机关也好,若非玉副堂主之功,你我大家可还有闲心或是有命坐在此处争什么宗主之位吗?”
玉南枝起身向众人一揖,“王长老言重了!在下也不过是运气比诸位稍好些,谈不上为大家做了多少大义之事,况且在下人微言轻,实不堪大任,王长老错爱了!”董崖不屑道:“区区无名之辈,倒还有些自知之明!”“我看今日诸位也不能得到统一的意见。”何先鸿起身道:“不如诸位选定一个日子,大家改日再作定夺,如何?”姜佩道:“眼看就是年节了,再不定下,就要拖到年后去了,到时与各方的联络之事,又该委任于谁呢?”董崖道:“那就挑个最近的日子,大家以武论高下好了!”
“玉副堂主留步!”玉南枝正随众人下山,忽闻声后响起一道声音,玉南枝停下脚步,看了过去,只见王元追上来,自袖中袖出一个小锦囊递给玉南枝,“此物本是玉副堂主所有,在下今日物归原主。”羊未已、南氏与羊玉将都看了过来,安歌也停下了脚步。玉南枝接过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只见是一块白色的玉片。王元看了一眼安歌道:“尚记得半年前的一日,在下途经一处,恰巧见到安堂主夺人所好,于是追上前想要拿回此物,谁知安堂主一时抢不过,竟不惜当场毁掉。”
玉南枝将锦囊还给王元,“多谢王长老出手,只不过此物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说着,玉南枝将手中的玉片随意往旁边一扔,然后向王元一揖,转身便走。羊未已等人也跟着离开,安歌淡淡看向王元,“我真的很好奇,王长老似乎对我曲兮阁的人关注地过了头。不过,我家公子绝非什么擅猜忌之人,方才的宗主之选也好,如今当着大家的面还物也好,并不会改变我家公子对玉南枝的信任。”安歌微微躬身,转身大步而去。
“那个王元王长老是怎么回事?”待回到善兮堂,南氏脸色不郁道:“今日两次将南枝摆上台,看着是帮她,其实只是将众人的目光从公子身上转移到了南枝的身上而已。南枝哪里招他惹他了,曲兮阁那么多人,怎么不针对其他人?”羊玉将道:“我也觉得那个王元古里古怪的,从来都是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羊未已道:“放心吧,既然公子提了玉南枝做副堂主,自然是对她信任的。至于其他人,有我护着,他们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做什么,我看安歌也是帮着南枝的。只要宗主选定,南枝便不会有事了。只是那个王长老,的确有些来者不善。”
“我就奇怪了。”安歌往座上一坐,“那个王元怎么次次都是冲着玉南枝去的?玉南枝没上位也是,玉南枝上了位也是,推玉南枝做宗主,亏他想得出来!不就是想分裂咱们曲兮阁嘛!要是玉南枝当上了宗主,那她和公子之间这关系要怎么分,咱们曲兮阁内部到底是听公子的还是听她这个宗主的?”伯九天淡淡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玉南枝人微言轻,纵然让她做了宗主,其他各派又有几人会将其放在眼里?王元,亦不过是随意一说。”安歌一叹,“真是一摊子烂事,大派相互谦让,小派谁都想争上一争,等会武那一日,就好看了。公子,我可先说明了,我要真跟那些人实打实地过招,我必定吃亏,这个武会我可就不掺和了。”
“况且……”安歌道:“这可是争夺宗之位,你没这心思,不代表底下那帮人没心思,倘若一个不小心,真让底下的人赢了,你可就真要收拾烂摊子,必竟他们一个个地可比玉南枝难对付多了。”伯九天看向安歌,“你最近回事,总是左口一个玉南枝,右口一个玉南枝,不嫌累地慌?”“诶!说到玉南枝,我还真发现了一桩好玩儿的事。”安歌一笑道:“这羊夫人竟为玉南枝做起媒来了。”
伯九天眼皮一跳,“做媒?”安歌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