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你家世也不简单,可能你还真瞧不上咱们这帮大老粗的位子,要不我对公子说免了你的副堂主之位?”玉南枝朝安歌一揖,“安堂主误会了!南枝很欣喜,只是怕能力不足而已。”安歌拍了拍玉南枝的肩,“其实你上面必竟还有你义兄顶着,你只需要协助他管理好善兮堂的大小事情就足够了。更何况以你的资质,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就能独当一面了,玉南枝,我看好你。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走了!玉副堂主,有空来我傲兮阁坐坐。”眼看安歌转瞬消失在了眼前,玉南枝不禁轻叹了一声。
“你练的是什么招式?”伯九天一进厅门,就见安歌拿着折扇挥舞了两招,安歌收扇朝伯九天一礼,含笑道:“我是懒散惯了,打不过放毒就行,还管它什么招式不招式的,这是方才我瞧见玉南枝练的。”伯九天坐上了主位,“玉南枝?”安歌长长地应了一声,“这还是她随意练的两招而已。”伯九天道:“我看这两招更像是剑法,她不是在练一枝梅与阴阳掌吗?怎么又会练起剑来了?”安歌跟着坐下道:“我也是觉得奇怪呢,不过听她说,飞雪仙子曾在墓中留下什么‘无形胜有形’的话,她正跟那儿瞎琢磨呢。”
“嗯。”伯九天转了话题道:“无极山怎么样了?”安歌道:“咳,还能怎么样?虽说那日我们各派都有损伤,但其实损伤最重的还是他们无极门自己。十几位堂主,死了近半数,鲁思容失了踪,向羊带着鲁思恩投奔了毒门。柳成带着养子柳满奇挖走了一大半的无极门弟子另立门户,听说还改了名,叫什么阴阳门,呵呵,换汤不换药而已。至于无极山,如今也只有一个何先鸿保着鲁阳山在那里苦苦支撑罢了,这几日,各派没少去找无极山的麻烦。依我看,无论是向羊也好,柳成也好,还是何先鸿,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伯九天摇头,“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向羊与柳成先不说,何先鸿为人正直,在江湖中颇有名声,若他竭力保着鲁阳山恢复无极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千万不可小觑。再有毒门的人,迟早上门,你自己醒着神,莫让人钻了空子。”安歌应声,“属下明白了。”伯九天又道:“还有那个鲁思容,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失踪?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是死是活都得给我揪出来,我曲兮阁从来不轻视任何一人。”“是!”
安歌想了想禀道:“公子,只怕过几日,云燕阁、双飞堂、金雀阁还有神鞭门就该去万玄门对质了,公子可要出面?”伯九天摇头,“你去即可,不必出头,一切自有年寿同主持大局,咱们只要摆个姿态就是。如今无极门没落,就该万玄门与咱们对上了,可万玄门虽不及无极门出名,实力却大大强过无极门,更何况还出了个来历不明的长老王元。在咱们没摸清人家的底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知己知彼方是上策。”
安歌应诺,伯九天一拍桌案道:“这个胡锦,我真是越来越不满意,之前信誓旦旦,结果白骨门与无影堂之事还是借了他人的力,如今神光门仍然活得风风光光,半点未受影响。”安歌默了默道:“依属下看,松副堂主或许更堪此任。”伯九天道:“松璋其人,反覆之辈,为了己利,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只可威震,不可信赖,你把握好分寸就行了。”安歌应诺。
“兴文,你练的是什么剑法?甚是飘乎好看。”男子一笑,“你可要练?我教你?”“算了,要练武就得练基本功,我可受不了。”男子收了剑,玉南枝拿着帕子上前替其擦了擦汗,男子伸手捏了捏玉南枝的脸蛋,叹道:“你呀,太依赖我了,若有一日我离开个半年一年的,你可怎么办?”“你敢!”玉南枝冷哼一声,拍开了男子的手,“你若是敢丢下我,我就立马另找个良人嫁了,再也不理你!”男子哈哈大笑,“那得赶紧让你怀上咱们的儿子,让他看着你,我就不怕你跑了……”
“飞雪剑……”玉南枝猛地睁开双眼坐起了身子,怔了怔,然后喃喃地道:“是……破雪剑,是破雪剑……”玉南枝闭上双眼,脸色一片凄楚,“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