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洁走过来推了玉南枝一把,“看够了没有?不怕你脖子弯掉?”玉南枝一叹,“不知为何,你们说飞雪仙子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并且为此令银雪阁没落……可我总觉得,这些画中的飞雪仙子,眼神很纯澈,也很决断,不像是那般柔弱,那般罔顾他人的女子。你看这一幅,她执剑的模样更像是带有一种心中担有重责,不可以轻易放松自己的意味,我不觉得拥有这样神情的女子会为了一个错爱的男子而亲手毁了银雪阁……”
“南枝!”余烈文走了过来,含笑道:“如果这真是飞雪仙子的墓地,那这些所刻画的一定是她最风光之时,自然看上去是美好的,哪有人会在自己的墓里摆上贬低自己的东西?”楚洁点了一下玉南枝的脑门,“这回我支持余公子的话,这些画或许只是飞雪仙子错爱之前的模样……”见玉南枝还是一副不太想相信的样子,楚洁摇头一笑,“算了,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你就留在这儿慢慢琢磨吧!余公子,我们去那边瞧瞧。”
玉南枝干脆在原地坐了下来,听了余烈文的话,她真的有点大受打击,果真如此吗?当真是刻画的人刻意留下了飞雪仙子最美好的一面吗?就在玉南枝满脑子思想挣扎的时候,忽听月绿福惊呼一声,“玉小姐!你的……下面!”玉南枝一愣,见原本埋头苦找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然后定定地看着自己,正觉奇怪,又听月绿福这一声变了声音的话,不禁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只骨骼分明的手隔着一层透光的地板正直直地由下指了上来,玉南枝头皮发麻地跳了起来,连忙倒退了五步远。
其他人却缓缓地围向了那只手,众人的目光追随着那只手的方向又看向了顶上的画,楚洁奇道:“南枝,这幅画不就是你方才一直看着的那一幅吗?”玉南枝定了定心神,慢慢挨了过去,之前出现在下方的手已经缓缓消失不见,再看那只手所指的方向,的确是自己方才注目的那一幅刻画。余烈文道:“这是什么意思?”梅景道:“我想这也是飞雪仙子所设的机关,如果有人十分欣赏这幅画,必定会坐下来慢慢欣赏,然后此人身上的温度便会启动方才那只所谓的‘人手’,人手的方向也指向了这幅画,意思大概也是想提醒欣赏这幅画的人,这幅画的确有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余烈文道:“左看右看,也还只是一幅刻画呀。”梅景看向玉南枝,“玉小姐,你心中觉得这幅画与其他的画有何区别之处?”玉南枝看着画沉吟道:“最特别之处……便是她的眼神,坚毅,决绝。”梅景看向楚洁,楚洁已经飞身向顶,右手摸上了画中飞雪仙子的双眼,下一瞬,就见离众人三丈之外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口,众人连忙奔向了洞口,只见洞口之下仍是这样的一间屋子,只不过这一次换成地上刻有许多画像。众人依次而下,很快洞口再次合上。
众人研究了半天,也试探了半天,仍是没有结果,于是又将目光投向了玉南枝,玉南枝指着其中一幅飞雪仙子的沉思画道:“这一幅。”楚洁摸了摸飞雪仙子的双眼却没有动静,梅景转而指了指上面,楚洁会意,立即飞身向顶,摸向了飞雪仙子双眼所对之处。果然,不一会儿,又见东边角落处出现了一个洞口,众人再次依次而下,洞口依然很快合上。
众人下了阶梯,就发觉这间屋里寒气逼人,待下了阶梯转过一个墙角的时候,就见正对面有一高台,似是冰台,冰台之上有一冰床,冰床之上静静地躺着两个栩栩如生的人,似乎是一男一女。韩瞿令霜吃惊道:“飞雪仙子!”月绿福道:“那她旁边躺着的人又是谁?”余烈文道:“难道是她所爱的男子?可是,他们为何会同葬在此处?”韩瞿令霜突然盯着两人中间道:“天雪剑!”说着,韩瞿令霜便冲向了对面的冰台,楚洁见状也跟了上去,韩瞿令霜刚想踏上高台,却被人一拉,两人同时退出几步远。
韩瞿令霜转身冷眼看向楚洁,“怎么,你使铁铃铛的也想改使剑了不成?”楚洁也冷笑道:“那你呢?明明是使刀的,难道还想装模作样的使剑?”说完,两人彼此不相让,便纠斗在了一起。另一边,月流景向月绿福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向冰台而去,见状,韩衡希与梅景同时飞身上前拦住两人,四人纠斗起来。余烈文长叹一声,“南枝,你看他们又打起来了……南枝?”余烈文回头一看,却见玉南枝正站在另一面墙壁旁不知在看些什么,神情专注,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余烈文摇头一叹,转而看向静立一旁的齐疆,“齐堂主,您总该说句话吧?”齐疆道:“各凭本事。”说完,齐疆便坐了下来,盘腿闭上双眼调起息来。余烈文这才想起这里是冰室,难怪冻地直打哆嗦,连忙跺起脚来。
玉南枝一进冰室,首先注意的并非是对面的冰台,而是右手边的一面墙壁上,似乎隐隐有白色的字迹,于是玉南枝便径自向右手边走去,当她开始细看壁上满满当当的字时,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