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枝转而看了看四周道:“这是何处,我何以在此?”南氏道:“你都不记得了?昨日善兮堂乱作一团,回过头来再回去时,你已经不见了,紧跟着又发现乔雅尘亦失了踪,我与你义兄还以为乔雅尘掳走了你,正想去无极门要人,日兮堂便来人了,说你在这儿。”玉南枝诧异,“日兮堂?是日兮堂的人救了我?”南氏摇头,“不知,你义兄问了,可他们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玉南枝摸了摸后颈道:“我只记得我被一男子所掳,听其声音,似乎还有几分熟悉。”南氏道:“可看清其样貌了?”玉南枝摇头,“他当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隐约记得他曾说了句‘怪就怪你定要纠缠不放’,然后我便没了知觉。”南氏沉吟道:“怪就怪你定要纠缠不放……难道是安歌?怪你一直向他讨要那个罐子?”
玉南枝默了默,摇头,“不会是他,在私来讲,我与他并无深仇大恨,在公来讲,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还不至于让他拿来入局。况且,我虽然与他接触地不多,却也觉得他绝非如此卑劣之人。”南氏摇头一笑,“你义兄也是如此说,最重要的是你没事,这件事你义兄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玉南枝又道:“乔雅尘,还没找到吗?”南氏摇头,“翻遍了整个陆离山,一无所获,何常春已经回无极门了,估计这事儿没完,这段日子咱们曲兮阁只怕也不得清静了。可依我说,乔雅尘那混小子,就该狠狠给他个教训!”玉南枝有些迷惑,南氏道:“堂里有人曾瞧见昨日午时乔雅尘往你的小竹屋去了,鬼鬼祟祟的,还不是想动歪心思。”玉南枝道:“可他不是已经知道我与南姐姐你们在一起吗?”南氏道:“说的也是,可他堂堂一个贵客何以要往那偏僻地去?绝对没什么好事。”
“主子!”一青衣人跪下道:“安插在善兮堂的钉子都被拔干净了。”坐在窗边独酌的黑袍男子闻言默了默,“余风呢?”青衣人答道:“还没有消息。”黑袍男子一叹,“九天公子的手段的确不同一般,倒是可惜了余风这些年一直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楚……”男子的语气,青衣人听在耳里,似惋惜之余又存了一丝莫名的情绪。另一青衣人进门禀道:“主子,在偏屋发现了一人,还是请主子去看看吧。”
黑袍男子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去,来到偏屋一看,只见地上躺了个被捆扎地结结实实的男子。那男子一看到黑袍男子便激动起来,“是你……”不待他说完,黑袍男子便重重一脚踩在了那男子的心窝上,那男子痛地蜷缩成一团,只听黑袍男子声音低低地道:“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错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黑袍男子松开脚,转身淡淡道:“‘好好’地送去白骨门。”“是!”屋内青衣人应声。黑袍男子转身出了偏屋,看向了陆离山的方向,“很好,你终于肯出手了,咱们慢慢玩。”
“表兄可听说了?”无影堂堂主于沼与白骨门掌门松祥进了院子,松祥道:“可是有何新鲜事?”“自然。”于沼一笑,“这回曲兮阁可别想清静了。”松祥道:“曲兮阁又如何了?”于沼道:“鲁掌门的爱婿乔雅尘在陆离山失踪了。”松祥闻言咧开了嘴,“我这回倒要看看他们曲兮阁怎么翻身,无极山可是宗主派,占情占理,势力也大于曲兮阁。”
两人进屋坐下,于沼道:“可到底还有个九天公子,神秘莫测,实力不知,说不得会是无极门吃亏。”“且不管他们谁吃亏。”松祥道:“反正是两败俱伤,曲兮阁欺压我白骨门多年,无极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是宗主,对我白骨门诸多挑剔。”于沼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当年的飞雪门可是响当当的名门大派,还不是一朝倾倒。”
“掌门!掌门!不好了!”忽然一弟子匆匆而入,神色焦急道:“无极门、曲兮阁领着人冲进来了!”松祥与于沼两人大吃一惊,松祥拍案而起,“他们是什么意思!”于沼起身道:“只怕事有蹊跷,咱们赶紧出去看看。”松祥点头与于沼往前堂而去。
一见松祥出来,乔万里立即恼怒上前,“松祥,快把我儿交出来!你若敢伤他一分,我便偿还你十分!”松祥与于沼对视一眼,于沼上前一揖,“乔堂主,这其中可是有何误会?乔公子怎么会在白骨门呢?我听闻,乔公子不是正在曲兮阁作客吗?”乔万里火冒三丈,“你们少在这里说废话!”说着,乔万里就要冲上前,被何先鸿一把拉住,“乔堂主稍安。”
何先鸿朝松祥与于沼一揖,“松掌门,于堂主,雅尘昨日的确在曲兮阁没错,但昨日午时善兮堂遭歹人偷袭,死伤不少堂中弟子,而雅尘也就此失了踪。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