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未已没接话,眼见善兮堂在眼前,连忙引了一众人进去,白骨门与无影堂的人在山北大肆搜索了一番,仍是一无所获,便转身向傲兮阁而去。霍帘端了一碗酸梅汤来到练武场,找了一圈,却没看到玉南枝的人影,又问了众人,都说没瞧见。再去玉南枝的小屋看了看,仍是没人,奇怪,这家伙去哪里了呢?
见一众人气势汹汹而来,魏天保领人拦在了大门前,“于堂主,松掌门,这是何意?”松祥道:“既然贵派心中坦荡,难道还惧我们进傲兮阁看看吗?”魏天保道:“傲兮阁等同曲兮阁总堂,内中机密之件殊多,还望二位堂主适可而止。”“诶!”安歌执扇而出,“听说两位连善兮堂都搜过了,若不一搜我的傲兮阁,只怕也会不甘心,请!”魏天保无奈,只得领着一众人进了傲兮阁。
玉南枝嘛,此刻正穿着无影堂的衣衫,混在人群中进了傲兮阁,然后直奔主院而去,虽然院外屋内仍有人重重把守,但她却可以进屋四处看看了,只不准碰其中的东西而已。看完东西厢,正想进主屋,就见一脸严肃的魏天保正立在屋内,玉南枝赶紧转身,好险!突然,魏天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无影堂的,这块玉佩可是你跌落的?”玉佩?她没戴玉佩呀,于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将头垂地低低的,“回爷的话,不是!”“嗯。”魏天保应声,“你们不是要看看此处可藏了人吗?进来看吧。”
玉南枝犹豫片刻,一咬牙,垂首进了屋子,死就死吧,自己又不是来偷东西的,只不过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大不了被他发现轰出去而已。玉南枝先往左边的屋子走去,好在魏天保只是尾随在身后而已,这间屋子里皆是书籍文书之类,玉南枝又一一打开能装得下那玉罐的柜子来看,好在魏天保什么也没说。见无收获,玉南枝又刻意侧身往中厅而去,魏天保仍是跟在身后,厅内摆设颇多,也有不少值钱的罐子,可惜都不是她的那一个。
最后向右边的屋子走去,这里应该是安歌休息的地方了,房间十分宽阔,这家伙倒是十分奢侈,从床榻桌椅到摆设,件件精致无比,说不得当中有多少是偷盗来的。玉南枝仍在翻箱倒柜,忽听身后魏天保道:“小子,你说这世间为何会有那么多执著之人?执著情,甚至执著物,何必呢?”玉南枝默了默道:“我想这位爷一定不知情为何物,否则便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了。至于物,本身无情,却被人赋予了情,赋予自己的情,赋予他人的情,如此而已。”
魏天保没再说话,玉南枝将整个屋子搜了个遍,最终失望而出,这个安歌,究竟会将自己的罐子藏在哪呢?这么大个罐子又不能随身携带。眼见无影堂、白骨门的弟子陆续而出,玉南枝也只得跟着出了门,可转而一想,自己方才那般翻箱倒柜,明明像在找物多过于人,怎么魏天保毫无怀疑呢?想着他方才问自己的问题,定然是为情所困,所以没怎么在意自己,嗯,一定是这样。
见门下弟子空手而归,松祥有些坐不住了,安歌一笑道:“松掌门,于堂主,其实松高之事仔细想来,二位就该明白若此事真为我曲兮阁所为,就太过不打自招了。只怕是有人刻意想挑拨咱们几派的关系,想要从中得利,虽然此事非我曲兮阁所为,但我安歌承诺,半月以内,一定亲自将凶手送到松掌门跟前,否则,我安歌便任两位处置,如何?”
于沼正思虑间,忽听松祥道:“我听闻山顶的灵琐居乃九天公子的清阁,不知我等可否一观?”松祥话音一落,便见安歌冷了脸色,合扇道:“实话告诉二位,我安歌今日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并非怕了白骨门与无影堂,也并非理屈,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但若二位再得寸进尺,我安歌也绝非任人欺辱之辈!我曲兮阁上下更非懦弱之辈!”
于沼连忙道:“安堂主息怒,松掌门的意思是,听闻九天公子身子不适,想要探望罢了。”安歌道:“松掌门有心了,只是我家阁主一向喜静,不喜人打闹,便是本阁之人,也不是谁都能见到阁主的,既然两位已经悉数搜过本阁,那就慢走不送了!”安歌起身而去,魏天保向两位伸手一请,“松掌门、于堂主,请!”“告辞!”于沼拽着愤然的松祥便往外走。
下了山,松祥仍是一脸不愤,“安歌一个毛头小子,就敢给咱们俩摆脸色!”于沼语重心长道:“表兄,安歌他到底是曲兮阁的掌事人,今日也的确给足了咱们面子。何况方才他所言不无道理,我亦觉得松高之死确有蹊跷,若咱们两派真与曲兮阁斗起来,谁也捞不着好,更何况曲兮阁还有个不知实力的九天公子。既然安歌承诺半月以内交出凶手,咱们静待便是,若他交不出,咱们便占了理,到时再论其他不迟。”松祥强压下心间怒气,“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