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一听这话有了些别的意味,刚想开口,就听万玄门掌门月流曲道:“鲁堂主息怒!此子虽识飞雪掌,但也不过皮毛,或许只是无意中习得一招半式,并不一定与飞雪门有所关联。”园内安静下来,听得飞雪门三个字,众人更是鸦雀无声。鲁无极皱眉,“我明白月掌门的意思,只是此子若心正,又何必假冒我门中人?只怕当中另有阴谋,以免祸连我无极门,还请在座各位做个公正,此子绝非我无极门门人!带下去!”
“慢着!”安歌起身悠悠然道:“我听鲁堂主之意,似是认为此人背后有幕后指使之人,只是鲁堂主说地不明不白,我只怕今日这事传出去,他日便会赖到我曲兮阁的头上了。倒不如当着大家的面,好好审一审,若能审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好,大家皆无碍,若不能,也就只能扭送官所,由朝廷来决断了。”
鲁无极转身看向鲁平故,等待示意,鲁平故默然两息,起身朝右边一男子揖礼道:“今日满堂宾客,若打得难堪,只怕会污了大家的眼,扫了大家的兴致,不如就请梅庄主施针逼问,更胜杖刑。”一向只闻曲兮阁邪医擅用针刑,红梅庄从来是医病救人,无极门如此行事,当真是怀疑上曲兮阁了。
魏天保阻拦不及,心中大急,若不曾将此事摆在明面上,便是无极门一面之辞,但若此人真是受人指使,当众说出什么刻意挑拨无极门与曲兮阁的话来,安歌就真是百口莫辩了!还别说红梅庄与曲兮阁有生死之仇,就算没什么只怕也会折腾出来些什么。
梅景站起了身,正欲往男子处而去,那男子却突然抬起头来,双目直直地看向安歌,“天下第一妙手,我的白玉罐呢?”魏天保惊讶至极,安歌更是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来。安歌还没反应,鲁无极已经腾地站起了身,恼怒地看向安歌,“安堂主,你们之间说地是什么暗语?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与你无关吗?”安歌欲哭无泪,这是哪跟哪啊?自己不过随意抢了人家一个罐子,谁知这人这般执著,硬是追来了无极山。魏天保却多想了一层,这一切都太过凑巧,难道自那日开始,便是一个局?
安歌站起身,看向那男子,“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默了默,“玉南枝!”“好!”安歌道:“你的罐子我是还不了了,但我安歌向来拿人一样东西,便会还人一样人情,今日我便还了你这人情,从此两清!”安歌转身朝鲁平故一揖,“鲁掌门,不管您信是不信,我与这玉南枝只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之事,实属巧合,绝非我曲兮阁授意。况且,便是真有无极门的人练了飞雪掌,说出去,也非什么大事。还请鲁掌门卖曲兮阁一个面子,放这玉南枝安然离开。”
“欺人太甚!”无极门副掌门柳成一拍几案,“说黑也是安堂主,说白亦是安堂主,真当我无极门没人了吗?”场下响起一片嚣叫声,安歌也冷了脸色,“晚辈不敢!只是我安歌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谁也休想赖在我的头上!你们无极门固然势大,我曲兮阁也非小门小派,大不了今日便将我安歌的性命交待在这里!从此,两派交恶,便让渔翁得利便是了!”
场中气氛一滞,神鞭门年寿同起身朝鲁平故一揖,“年某有一言,不知鲁掌门可愿听?”鲁平故颔首,“年兄也是江湖中的老人了,一向明断事非,鲁某洗耳恭听。”年寿同道:“且不论这小兄弟究竟是否受人指使,又出于何种目的出现在这,但安堂主有一言说地没有错,就算这小兄弟真是无极门中弟子,练了一招半式的飞雪掌,的确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安堂主当真要带走这位小兄弟的话,也的确是欠下了无极门的人情。”
安歌就梯而下,朝鲁平故道:“方才是晚辈鲁莽了!我安歌今日当众起誓,他日定当还鲁掌门这个大人情!”鲁无极还想说什么,鲁平故已道:“犬子性莽,得罪之处,也请安堂主见谅!”安歌道:“安某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便下了阶梯,将跪坐在地上的玉南枝一把拉了起来,然后大步生风地朝园外走去,玉南枝连忙紧紧跟着。
直到下了山,离无极山远了,安歌才喊停步舆,看向一直跟在身边的玉南枝,淡声道:“他们的人不会再追到这里来了,你赶紧离开吧,以后再不要来无极山,见到无极门的人,也最好远远地躲着。”眼见安歌就要离开,玉南枝突然一手紧紧地抓住步舆的边缘。安歌脸色一寒,就要拿金扇扫开,却听玉南枝恳求道:“安堂主,那个玉罐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您还给我。我这里还有一块上品暖玉,愿以此交换。”
安歌看向玉南枝自怀中掏出的素白玉佩,材质的确更胜那个玉罐,安歌转回目光,“我安歌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退还一说,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