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红日从万山丛中冉冉升起,万道霞光染红天空的时候,那银白色的雪山,好像少女点上胭脂的面颊,显得格外娇艳。这不禁使他再一次想起了汉、维混血儿的李翠摇来,她是多么的可人,美丽得光彩照人,纯洁得如东方天际的湛蓝泛碧,那层层叠叠漂浮的白云既是她脸上绚丽的容貌,亦如她孤独思念时纯净的情怀。别了,我的不舍的、深情的恋人。
眼前的当山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如一首深邃的诗,若一个清新的故事。
那些积雪的山峦,像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默默地俯视着他们脚下那一片蓝宝石般的湖泊。群山连绵起伏,犹如大海掀动的波澜,呈现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一想起那些山,就使我心醉。它们拔地而起,一座挨着一座,有的高耸入云,有的逶迤伸展,有的像飞腾的龙,有的像偃卧的牛,千姿百态,使人振奋。苍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消失在那云雾迷漫的深处。
向前望去,一望无际的丘陵起伏不断,林海茫茫,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的小黄花。远处的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这陡峻的岩石耸立着,仿佛在无声地叙述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沉思着什么。这儿的岩石,有的娇小玲珑,宛如破土而出的春笋;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待放的睡莲;有的气势磅礴,仿佛飞流直下的瀑布。那溪石多么好看,有的像一群小牛在饮水,有的像两只狮子睡在岸边,有的像几只狗熊正在准备走上岸来。看着这些美妙的风景,训奇心中感叹万千。火车始过铁索大桥,即是克拉玛依风景区。重峦叠峰,山势险峻,奇峰怪石,峭壁耸峙。山尖似箭,直插云霄。埤山西北山麓,有一妙峰,形似莲花,称莲花山。莲花山东南有一奇石。
坐在火车遥望远处漂浮的白云,它好像海中孤岛广袤的黑色森林,模模糊糊却又大得惊人。它如同笼罩在人们头顶上的奇形怪状而又神秘莫测的巨型魔伞。它忽远忽近,一会儿远在天边,一会儿又近在眼前。这种飘忽不定的性质,像是给天空披上了神秘而恐怖的面纱。悬浮于大气中的朦胧模糊的影像在不停地变化着:一会儿是个巨大的黑色三角形,像直插云霄的宝塔;一会儿又变成了横向排列的长条,如疾驰的火车;一会儿又变成了整齐挺拔的杉树林,静悄悄的,可不一会儿,它又幻化成了别的形状。云彩发狂的魔力,使他在回校的火车中,看得像是着了魔似的入迷。
训奇从乌鲁木齐车站登上开往北京的火车时,已是傍晚六点左右。不知是偶然还是一贯如此,总之他乘坐的那节一等车厢里空荡荡的,除他之外,只有一位先来的乘客,这乘客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她独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火车发出单调的声响,一个劲儿地向前飞驰,寂静的村庄、陡峭的山崖、空旷的原野飞快地从训奇的眼前掠过。在如沼的雾蒙蒙的车窗外,隐隐约约悬浮着一抹残血般的晚霞。车内亮起的灯光和窗外渐渐暗淡的光线,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夜幕即将来临了。
就在这时,训奇对面那位姑娘突然站了起来。她把一块黑色的大包袱布铺在了坐垫上,然后取下了挂在车窗上的一个包袱,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来。她的一连串的动作引起了训奇的注意,只见她从中取出约三寸长、一寸宽的纯白玉人来。训奇抬眼望了对面那女子一眼,只见好满脸泛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其时的她美艳绝伦。她痴情地在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