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发髻的话,可能还会甩甩头发增加自己的魅力值。不过即使他没有发髻也懂得如何为自己增加魅力值。就像现在这样——
他迈着自以为帅气的脚步(当然,实际走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子也只有旱魃能够看得到了。)朝一个长相清秀的兔妖走了过去。出口便是万年不变的搭讪套路,“今日阳光甚好,偶遇姑娘,实属是三生有幸。”“……”“我们兄妹俩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姑娘可否留宿一宿。”
旱魃听不下去了,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说好的只是要饭,怎么变成留宿了。”
寒炙对着人家姑娘笑了笑,把旱魃的脑袋摁了下去,小声说,“说你脑子不灵光呢,留宿不就顺便解决了要饭问题吗。”
“好主意。”旱魃觉得有道理,于是又慢慢把脑袋缩到寒炙的身后,就像那种寿命悠长历史古老的动物一般。
兔妖姑娘疑惑地问道寒炙,“你这位妹妹,灵智似乎不太完整啊。”
寒炙的眼泪说来就来,装模作样地抹了两把眼泪,“吾妹患怪病,灵智不全,日渐弱智,此行乃是去西天,以求得真神相救……”说着悄悄拧了旱魃的胳膊一把,硬生生地把旱魃的眼泪挤出来几滴,惹得旱魃嚎啕大哭。
“家妹,家妹,从小就不幸,父母早亡,交代我要好好地照顾她。我不能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面对着一只眼泪汪汪还不断放电的骚包,和一只眼泪汪汪一脸无辜的呆瓜,善良的兔妖姑娘心一软,就打开了门让他们进来了。
于是,就凭借着寒炙超高的演技和随口一个永远都不重样的理由,他们路过一地便留宿一地,从此生活上了一个档次,不用再住硬邦邦的石洞,也不用吃简陋的饭食,只要寒炙愿意,他可以在屋内用鸡蛋和简陋的食材做出一桌满汉全席,毕竟人家除了帅之外就只剩这么一点技能了。
旱魃以为,前往西天的路程会很顺利,毕竟寒炙兄这张嘴看上去这么天下无敌的样子,谁能挡得住啊。
只是麻烦来得很突然。
一大堆人拦住他们去路的时候,寒炙这才把自己的身份想起来。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头上裹着碎花布上可飞天,下可遁地的——采蘑菇的小姑娘差不多。干着不是妖王能够干的事。
路过一处莲藕地,他随口一提莲藕白嫩,清爽,可口——旱魃便又趁他一个不注意把他踹到泥田里,并且用他那柄专用切肉刀——寒冰刀,威胁他,说如果不挖一截莲藕上来,就把寒冰刀扔给屎壳郎玩……最后,旱魃被一大截完整的莲藕砸得动弹不得,而寒炙,自从变成泥人之后,总觉得耳朵里现在还被泥巴堵着,听力直线下降。
路过一条清澈可见底的湖泊,目测估计有小十米深,寒炙一见里面游得正欢快着的鱼儿,马上意识过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抱着树干死活不肯往前走,最后在旱魃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走到湖边。旱魃提出一个好主意,她拉着寒炙,寒炙凌空捞鱼——寒炙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还行,至少不用跳到水里去。但是,就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距离鱼儿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距离的时候,旱魃松手了,寒炙砰地掉到了水里,溅起老大的浪花。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旱魃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每次看到旱魃睡着时安静的面容,寒炙就忍不住拿起笔在上面画一个大大的王八,好吧,他确实也这么干过。
上帝在天上终于看不下去这场戏了,旱魃对寒炙的恶毒程度,比白雪公主她后妈的行为还要令人发指。白雪公主她后妈好歹还给白雪公主一个痛快,而旱魃,简直比那些用三百六十五刀凌迟一个人的刽子手还要邪恶。
于是,上帝觉得她这些天过得太安逸,追杀她的人都被一波一波地忽悠走了,于是,安排了这么一大堆人来追杀她,都是六界的江湖人士,魔界居多,个个凶神恶煞,很不好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