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费老爷子?”任若海愕然,怎么这老爷子比自己还心急?“备车!我立即走!”
等着见他的可不是费老爷子一个,老爷子一听他回来了,立即派了不少人去四下里通知,不大一会,四面八方都有人匆匆向这边赶来。一间小小的静室,任若海在里面静静的奉茶,随着来人越来越多,他也淡定不了了——全是些广州本地大鳄,平常极难一见的!
“人齐了。”费老爷子拿开玉石烟嘴,据说他老人家那大~烟袋子用的烟草全来自遥远的异域,烟味倍淡,几乎近于一种香料,味儿也清香,不会像老土烟那样直呛鼻子。
“阿海,我们想知道,吴家那事儿,到底是不是巩家干的?”老费磕着烟灰淡淡的问。
“绝对不是!如果说别的晚辈还不敢保证,但这五六天晚辈正好和阿翊呆在一起,所以对这事非常的清楚!”任若海斩钉截铁回答,
从去船场说起,一直说到进了瑶家寨子。
费老点点头,真相如何他们心里都明白的很,问任若海不过多一层佐证罢了。“这么说,这巩翊居然肯为两名伤兵,亲自跑去瑶寨求人?难得!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是!”
“以晚辈看,这倒不是装作。翊哥儿此人,晚辈接触越多,反而还越不了解他了。”
任若海困惑的摇摇头,“能看得出来,他绝对没有什么市恩的想法。他这样作,只不过是因为想这么作罢了,他压根就没把这些人当成下人看,反是从心底里当成同他一般的身份!事情也就这么怪,他越是不图市恩,别的人却越发感激到了骨子里!”
要不是看出这一点,任若海焉敢凭杨学立三名伤兵,就对一众寨主头人呼来喝去?他很清楚,只要有需要,在当时那三人宁可性命不要,也会保了他和胖子的平安!
可他想不通的也是这一点,巩翊也没给他们什么啊,和这些兵非主非仆的,居然有着融融一家人的感觉,十三他们也压根不像在为别人出力,不管干什么都像是在为自己作事。
“诡异啊……”费老皱眉苦思,在坐的都是一方商界大佬,人精人尖子,这些天来自是各显神通把巩翊从头到脚查了个水落石出,可是越是查那结果就越是怪,迷团重重。
“一个人怎么能就突然本事到这个地步?”费老仍旧在疑惑,区区两个月不到,这巩家可以说用天翻地覆形容也不为过,本是快要破家的盐户,一跃冲天,让人必须仰视。
身在局中不觉得,这回过头来一想,任若海也觉得这一路过来很是波涛起伏,诡异无比。一介白丁烧窑起家,可笑那窑还不是他家的,仅仅只是借用而已,可今天呢?别说他了,原来不过是个窑头的老黄头,知道底细的人谁敢小看这个一身是土的新进?
“晚辈倒是听了,说他得了远古真传,学的是从秦时就失了的诸子百家之学。原本只当个笑话着听,这一细思,竟是大有可能。要不然,晚辈也没法子解释这一切如何发生了。”
“哦?可否详细说说?”感兴趣的可远不止一个,一齐要求听个仔细。
于是任若海就把自己从胖子那听到的一一分说,众人不时的吸一口凉气又或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模样。“要是这般,那也说的通了。”“就是,怪不得,却是这般……”
“若是硬还要一份证据时,晚辈倒也可以提供——咱们在坐的瓷器陈陈掌柜的,心里就该清楚——那几张图就是阿翊给的,当时不好明说,就用了任家的名头,那些图如何,就请老陈帮咱们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