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爆发出了更强的欢呼!
“骰神!”“巩公子威武!”“骰神!你就是俺们岭南的骰神!”“巩公子,俺们支持你!”“吴家滚出去!”“一泡狗屎,也敢现世,还来斗骰神!呸!”
中年人一抖衣袖,玉面三郎也不管了,自顾自就向外走。几名家奴赶紧出动,想给他挤一条通道,可是人群那个肯让?你一拳我一脚,都是阴着出手,还是专往脸上脖子明显处出手,只一会,几名家奴都被打得脸青额头肿,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被打得急了,也就乱起来还手,好歹总算是把中年人裹到中间,笑骂声中狼狈逃去,大厅中就剩下完全呆滞了的玉面三郎,失魂落魄双眼发直,丢了魂一样呆立不动。
没人理他,邹老人也只淡淡敝他一眼,随即转开,向四方作了个团团揖,“老朽蒙诸位关照,得了个邹铁庄的浑号。都言老夫作庄如铜墙铁壁,无路可入,今天可算是撞到了墙,败了这生平第一局。
不过这也是老夫自找的,本已洗手,却又重作冯妇,一时技痒,才有了此败。既是败了,也就正好当了老夫收山之作,从此之后,赌局再不会有邹某出现,但是邹某走之前,还想再为大伙摇上最后一次骰。”
老人猛的提声:“大伙儿都说,行还是不行?”
“行!怎么得不行!”“邹老铁,莫要走!若少了你,广州赌局却还有个什么看头?!”
“好!”老人笑巍巍的作揖,“拿骰来!”
又是那艺术一样的表演。巩翊看得目驰神迷,老人似在将一生都融入了手上的几颗小小骰子,如此专注,庄严,令人屏息。
许久许久,像音乐又像舞蹈的节奏终于落幕。申海恭敬着上前,想要公布结果,谁想老人猛一声断喝:“不准开!将此骰封了,十年后,再请巩小哥儿亲手开启!”
“巩小哥,老夫看不出你的手法,也想不出谁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弟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莫要持技为恶,此点,谨记了。”
“是。小子一定会铭记在心。”巩翊恭敬着站起,对老人一躬到地。“事实上,晚辈根本就没有胜。您老骰子上的成就,天上地下,无人能追。”
“哈哈。老夫虽明知你小子是在恭维老夫,却还是爱听。罢了罢了,曲终了人也散吧,若是闲了,不妨到老夫家中坐坐,老夫会扫榻欢迎。”
朗朗大笑声中,此老飘然而走,颇有着事了拂身去,不惹尘与埃的高人风范。
“这就完了?”胖子看得眼花缭乱,很有几分人在梦中的感觉,想了一会,才猛叫道:“钱啊!发财了,巩哥儿,你这次可是真的是发财了!俺算算,八千,再加五千,还有房子,也值一万,天爷,咱们一天就挣了两万三!”
巩翊站起来,抱拳对众人道:“今天蒙大伙关照了!巩翊无以回报,只能是在这里设上三天流水酒席,请大伙儿都来吃上一杯酒,当了谢礼!我巩翊谢谢大伙儿了!回头大家把家小都带上,好好热闹热闹,再次谢过大伙儿捧场了!谢谢,谢谢!”
不知是谁起的头,掌声先是稀稀拉拉,随后就越拍越响,“好,俺就来吃你这流水席!回头带了亲朋好友,光今天这事,就够俺吹上半个月的,骰神,下次再有这事,叫上俺们,俺还来给你鼓劲儿!老少爷们,走喽!”
总算是真完结了。巩翊只觉得一天下来浑身都软了,不过还有一事得办。“申场主,今天也是麻烦了甚多。场地费,还有抽头,一共都是多少,请赐个数字,巩某现下就付。”
“什么场地,抽成!”申海老脸难得的一红,“巩公子你这不是羞辱俺老申!能看上使用这德宝坊,已经是给了申某天大面子,还提那些,申某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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