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吗?”
戏羽踉跄着后退,右臂一阵剧痛如刀割。
冰冷坚硬的翡翠鳞片从他的皮肤下冒出来,像恶性肿瘤一样蔓延开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嘴里满是铜腥味。
“你多年前偷走的戏家禁术……”一个声音沙哑地说道,让他毛骨悚然。
戏无疆的幽灵形态从地下冒出来,他破碎铠甲的碎片在他身边盘旋,一片片重新组合起来。
他就像一个由骨头和钢铁拼凑而成的恐怖拼图,双眼燃烧着冰冷、超凡脱俗的火焰。
接着,一个身影从戏无疆的胸口冲了出来,像新生儿从母亲子宫里挣脱出来一样,冲破了幽灵铠甲。
是紫衣女子,她现出了真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
戏羽的呼吸在喉咙里凝滞了。
这时他才看到,他哥哥脖子上有一个印记,和他自己额头上闪耀的双星一模一样。
“你一直都是*诱饵*!”戏无疆的声音充满了毒液,千年的怨恨浓缩成了一句话。
“*我*才是天机派选中的容器!*我*才是合法的继承人!”
蔡文双抬手捂住嘴,强忍着惊呼。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童年时的简单小饰品——山羊吊坠剧烈地颤动着,然后从皮绳上挣脱下来,朝戏无疆飞去。
戏羽额头上的双星随着吊坠的不规则飞行而跳动。
一段尖锐而痛苦的记忆在蔡文双的脑海中闪过——那场吞噬了戏家军营的大火,夜晚回荡的尖叫声。
“你放火烧了戏家军队……是为了掩盖*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这个事实吗?”她轻声说道,声音在她剧烈的心跳声中几乎听不见。
戏羽那双充满痛苦和困惑的深色眼睛与蔡文双的目光交汇。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摇晃着,身体突然变得沉重,背叛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手臂上的青铜鳞片跳动着,散发着病态的热气……[发生事件]
戏煜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
那笑声,像是从九幽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撕裂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猛地一震,原本已经蔓延到胸口的青铜鳞片,竟硬生生被逼退回右臂!
“哈哈哈哈……戏无疆,你真以为我戏煜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你以为,这所谓的血契禁术,当真能控制我?”
他右臂猛挥,原本缠绕其上的青铜色光芒,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疯狂地涌向戏无疆!
那光芒,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生灵都吞噬殆尽。
戏无疆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那张由残破铠甲拼凑而成的脸,扭曲得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焦炭。
他嘶吼着,挣扎着,试图阻止那股力量的侵蚀,但一切都是徒劳。
“不……不可能!这禁术……这禁术明明……”
“明明是你从我这里偷学的,对吧?”戏煜冷冷地打断了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禁术,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控制他人,也能反噬自身!”
“咔嚓……咔嚓……”
戏无疆身上的青铜铠甲,寸寸碎裂,如同被巨力碾压过的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碎片四处飞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每一块碎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裂着周围的空气。
随着铠甲的剥落,戏无疆那张隐藏在铠甲之下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没有狰狞,没有扭曲,甚至带着几分……儒雅?
那张脸,与戏煜有着七分相似,只是少了戏煜眉宇间的那股凌厉与霸气,多了几分阴柔与……算计。
“你……你……”戏无疆的声音,变得虚弱而颤抖,仿佛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野兽。
“你当我这些年的暗卫巡查,当真是为了追捕叛贼?当真是为了巩固皇权?”戏煜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戏无疆的心脏上,“我不过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将你彻底铲除的时机!”
他顿了顿,眼神如刀,死死地盯着戏无疆脖颈处那道若隐若现的刺青。
“而你,我的好弟弟,你脖子上的那个刺青……它,也该物归原主了。”
随着戏煜的话音落下,戏无疆脖颈上的那道刺青,像是活过来一般,开始扭曲、蠕动。
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刺青竟然开始……剥落!
像是被撕下的画皮,又像是蜕下的蛇皮,那刺青一点点地从戏无疆的皮肤上脱离,露出了下面……光洁如玉的肌肤。
与此同时,紫衣女的本体,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尖叫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她那原本凝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