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到一手把自己带大的舅舅,竟成了那弈剑山庄的新主子,她对二者的好感骤降不少。
林满六没来由出声道“是好是坏去看看便知道了”
安寿刚要说话,突然她就被林满六一把抱起,瞬间远离了刚刚两人驻足的地方。
下一刻,安寿原先站着的位置,突然有一枚羽箭刺入地面!
无声箭矢
惊魂未定的安寿,本能地抱紧林满六。
林满六也将背后的夏鸣蝉解下,看向了刚刚疾射羽箭的地方。
“你们一路尾随,定然知晓我的目的一起出手阻拦就是,何必如此?”
此言一出,以林满六、安寿为中心,这一条乡间小道两侧走出了十七八名头戴面具的夏桓亲信。
他们也有一个林满六特别熟悉的统称——乌夜骑。
为首之人将弓弦一抛,径直走到了林满六二十余步外的位置站定。
“楚王殿下只让我们全程监视,并不会阻拦阁下的行动刚刚那一箭只是跟阁下开个玩笑罢了”
林满六向一旁的安寿低声提醒道“稍后抓紧我”
“看来阁下非得打一场了”
“来战便是!”
林满六言语出声的同时,一步向前跨出!
夏鸣蝉在挥舞的过程中,迅速捕捉到了一名最近的乌夜骑兵卒。
开天阵!
突然对上镇北营拖刀术的乌夜骑兵卒,显然无法招架,手中刀刃拼得一分为二以后,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为首那名乌夜骑头目见状,出手后腰两柄双刀就开始大步狂奔。
他这些日子带着兄弟们一路尾随,林满六二人在何处歇息,他们便在附近监视,他们的状态其实没有比林满六好到哪里去
谁能想到,林满六自走出越州之后,就再也没靠近过一次乡镇、州城。
他们南地部署本就不多,想要增加尾随补给,简直就是奢望
如今能够跟林满六好好打上一架,以解他们心头之恨,对谁来说都是求之不得!
可在他与林满六相互换招十数次之后,这位乌夜骑头目明显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同样是行于荒郊野岭,为何眼前之人除了双眼之中泛起些许疲态,但他整个人却显得精气神充沛十足?
乌夜骑头目与之对招过后,都要找寻时机换气了林满六却依旧是不依不饶,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要知道此刻的林满六,需要以一对多的同时,还要去兼顾身侧那名少女的安危。
不对劲
他怎么可能还有这般气力
就在林满六一次挥斩而出后,乌夜骑头目立即向后撤出十余步,与其他几名兵卒打了一个撤退手势。
“我们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的主子知道嘛?”
林满六缓缓言语出声,他将安寿如抱小羊一般环抱在了腰间,随后将夏鸣蝉刺入地面。
就在那乌夜骑头目身形一闪,准备跳入田野当中远遁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劲风刮来。
等他回头之际,他脸上的面具瞬间碎裂,紧接着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最后摔在了一道田埂之上。
乌夜骑头目刚要起身,势大力沉地一脚砸在了他的后腰位置。
咔——
骨骼碎裂声顿时从他的后腰传至四肢百骸。
“你们这一路追得烦闷我自个也走够了,也是时候收些利息了”
林满六话语将尽,又是一脚踩下这一次是将其右掌直接踩成一滩烂泥。
安寿鼻尖问到血腥味的瞬间,赶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只要看不见大哥哥就不是大魔头!
林满六低头看向了面具破碎的乌夜骑头目,后者同样咬牙切齿地看向了他。
“你们跟那储戌学的倒是像模像样的,就是不知那向死而生的口号,能喊多久啊”
“你林满六杀得了我一人往后还有更多人尾随、监视你,你永远无法逃脱楚王殿下的”
不等他将话说完,林满六抬脚又是一踩,这一次是他的右脸!
颚骨脱臼的声音,在林满六的脚下响起,这名乌夜骑头目想要挣扎,但他只要全身上下有一处稍稍用力,就会被林满六以更为加重的力道踩下。
直到身下之人连呜咽声都无法发出以后,林满六才往后退了两步。
在他施暴的整个过程中,其他的乌夜骑兵卒不是没想过上前营救,可只要有人离林满六稍微近一些,就会被其双眼死死盯着。
仿佛下一个被林满六蹂躏之人,就会是他们其中之一
“若是你们有人能传信去往西京跟那人说一声,既然他要给弈剑山庄安排一个新庄主,我就没有时间跟他耗下去了往后如何,我行我道!”
林满六将自己想说全盘托出,转身就朝夏鸣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