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卡在了这里。
北面约定好的吉囊的信使,到现在也没有来,不知道那些鞑子是不是按照约定出兵了。
延安卫横在前面,听说曾铣带领几万大军驻守在那里,就等着他们去飞蛾扑火。
他也曾经尝试着渡过黄河,从山西境内北上,去跟吉囊会合。
可派过去一队三百人的队伍,过去之后就没有了动静,他也不敢再做别的尝试。
“宗主,又有人跑了……”
帐篷中,咚咚的木鱼声骤然停下。
赵全睁开眼看向掀开的门帘:“跑了多少了?”
“这几天已经跑了三五千了,咱们再不动身,就要……”
就要全跑光了这话,门口那个穿着白衣的核心弟子,没有敢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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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赵全又闭上眼睛,开始敲面前的木鱼,门帘下的那个人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放下门帘退了出去。
赵全就是通过这种故作高深,让外面的那些人对他死心塌地的。
等帐篷里只剩下了赵全自己,和那四个七品顶行的时候,赵全才放下敲击木鱼的犍稚。
“鄜州有多久没送粮食来了?”
“少说得有十天了!”坐在左边的那个白衣顶行双手合十道。
“派去催的人还没回来?”
“派了三拨人去了,一个都没回来!”
赵全点了点头,隐约已经感觉到哪里已经出问题了。
“现在还有多少粮?”
“省着吃,每天一顿的话还能吃七天……”右手边那个灰色衣服的顶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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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煮饭,稠一点!”
赵全知道,再在这山沟沟里等下去是不行了,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七八天了,必须要冲过延安卫去,向北到约定的麟州城,才有可能将曾铣这个大钉子拔了!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扣在筐里的野兔子一样,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好久没有信使来了,派出去的人也一个都没回来,这就处处透着不正常。
在山下,刚才明明已经走了的老汉,不知道怎么滴,又出现在了另外一堆人中间。
“老弟,你是哪里人?”
“齐戈村的……老哥呢?”
“额是孙家堡子滴,哎,可惜额走的时候,家里七分地的麦还没收呢。”
“额家滴也还没收嘞!”
一群年轻的后生,又向那个老汉围了过去,开始讨论着什么时候逃回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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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老汉讲起自己年轻时候逛窑子的细节,让那些好久没粘到腥味的后生们,一个个的脖颈上的青筋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