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要怎样?”司徒雷平怒吼着。
“哈哈哈哈,司徒队长,好玩吗?你们一定很狼狈吧。”怪声音又传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声狂笑。这些家伙正在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洋洋得意。平日里经常被警察追得到处跑,正好借这个机会出一口恶气。
“你们喜欢玩,我们就奉陪到底。但你们也小心一点,这胡德已经受伤了。万一不小心死了,看你们怎么跟老大交代。”司徒雷平很显然不想继续玩下去了,开始故弄玄虚地威胁道。对方许久没有说话,显然司徒雷平的策略奏效了。
“我们在月牙湖等你。”怪声音又发出了指令,听声音明显严肃起来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了,快走。”
警车又驱车来到了月牙湖。月光明亮,洒在泛着波澜的湖面上。远远望去,湖中央的空心岛上漆黑一片。透过望远镜,看不见一个人影,只看见树木和杂草在风中摆动。忽然,树丛里有几束亮光透了出来,向着湖对岸的警车的方向不停地晃着。手机又响了。
“岸边有一条小船,麻烦司徒队长把胡德带过来,我们到湖中央进行交换。第一,沿着光束走。第二,不要带枪。第三,只准你们两个人来。”怪声音的口吻不容置疑,然后就挂掉了手机。岸边果然有一艘小船,上面没有桨,只有一根竹竿。
司徒雷平和宇文松登上了小船,解开拴着小船的绳索,司徒雷平撑着竹竿,沿着对岸投过来的光束,像湖中心缓缓驶去。“队长,一定要小心。”欧阳欣欣不安地在后面喊道。
对岸果然也有一艘小船,慢慢地驶了过来。西门虎立在船头,用枪顶着五花大绑的皇甫秀,撑船的是司马锐。
两船在光束中碰上了头。
“司徒队长别来无恙啊,你果然没带枪,不怕我一枪干掉你。”西门虎气焰嚣张。
“我是没带枪,但我带了这个。”司徒雷平说着,从兜里摸出来一个手雷,大拇指已经扣在了环上,随时可以拉响。“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司徒队长果然神勇。别废话了,验货。阿蛇,你看那小子是胡德吗?”
“没错,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司马锐恶狠狠地说,“上次就因为这小子我差点丢了性命。快把他放过来。”
“不行,大家一起放。你们把我的人解开,我把胡德的手铐也打开,大家一起放人。”司徒雷平小心翼翼。
司马锐从腰里掏出一把砍刀,把皇甫秀的绳索给砍断了。司徒雷平也已经把宇文松的手铐给打开了。皇甫秀快速地把自己嘴上的封条给撕掉,然后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司马锐的裆部。司马锐没有防备,这一脚踢得严严实实,差一点就蛋碎人亡了。好一个断子绝孙脚,皇甫秀把两天积攒的怨气都用在了这一脚上,这下子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司马锐痛得倒在船上,捂着裆嗷嗷直叫,一边叫一边不停地骂着“臭婊子,死条子”。西门虎把枪顶上了皇甫秀的脑袋,“臭婊子,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刚说完,有七八个红点出现在了西门虎的胸口。显然,警方的狙击手已经把他瞄上了,西门虎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司徒雷平大声喊道:“阿秀别乱来,赶紧回来。”皇甫秀刚要走,又被西门虎给拦住了。“看来司徒队长早有准备啊。你先别胡德放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队长,别听他的,用手雷炸死这帮混蛋,别管我。”皇甫秀大声喊着。
“队长,我不能跟他们走,求求你带我回去。我不想死。”“胡德”突然跪下来,对司徒雷平发出了哀求。宇文松看着憨憨的,关键时候演技还真棒,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改变了。
“好了都别废话了,一起放人。我说清楚了,两边的人都看不清楚中间是什么情况,我的兄弟们已经有无数把枪瞄准了你们,你们也肯定有无数把枪瞄着我们,谁乱动,大家都得死。胡德,别怪我,你赶紧过去,照样卖你的肾,就当我们没救过你。”
司徒雷平说着,一把把“胡德”揪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到了西门虎的船上。皇甫秀则纵身一跃,跳到了司徒雷平的船上。司徒雷平举着炸弹,西门虎端着枪,两个人都虎目圆睁,怒目而视。皇甫秀和司马锐分别撑起各自的小船,沿着原先的光束,向各自的岸边驶去。光束突然消失了。
“队长,我们不能相信他们的船,当心有诈,我们跳船吧。”皇甫秀很警惕地说。
“好。”
两人说着,都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刚跳下去不过两秒钟,船爆炸了,真是惊险。黑帮果然狡诈狠毒。岸上的人以为他俩炸死了,都担心地大叫起来,欧阳欣欣捂着嘴哭出声来。不过一会儿,看着水花泛起,两个人快速地游了过来,众人迅速转悲为喜。
爆炸声一起,双方疯狂地交起火来。由于没了光束,谁也看不清谁,双方只是朝着对岸胡乱放着枪。司徒雷平和皇甫秀很快游到了岸边,被欧阳欣欣和太史康救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