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狼狈为奸的样子。
淮南王起身离开了席位,李欢又喝了几口果酒,这后劲虽然猛地一塌糊涂,但是架不住味道好啊!
不多时候,一个宫娥领着李欢往淮南王的内宫去了,一处寂静无人的宫殿内,刘陵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感觉像是要偷情一样。”李欢口头上调戏着刘陵。
刘陵立刻做出宽衣解带的动作,李欢吓了一跳:“别!等会你父王要过来!”
“可以让人告知我父王,他自然会等很长时间。”刘陵满不在意,甚至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感觉。
“信了?”
“何止是信了,我父王稍后就要与你共图谋反大业,并且许诺你成功之后,册封你为秦王!”
“简直令人热血沸腾,不过我想做越王。”
刘陵眼神复杂:“你都已经这么贱了还做什么勾践……行了,既然你这里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出去,我父王马上就会进来,该说什么,应该无须我……”
“不用。”李欢转身坐下:“我大秦铮铮铁骨,岂能为伪帝刘彻所驯服?天不与我大秦,我必逆天!”
刘陵噗嗤一笑,转身快步离去。
须臾时间,淮南王刘安大步走了进来,空荡的大殿中,回荡着刘安木屐的声音。
李欢转过身去,看着由远及近的刘安。
此刻的刘安,穿了一身的孝衣,面色悲伤:“你的事情,陵儿都已经和我说了。”
李欢看着刘安:“大王的事情,翁主也已经与我说了。”
“你胸中有韬略我们何不共图大事?”
李欢眼角微微一凝:“王上,伪帝刘彻占有天下,淮南小国之力……无力挣扎。”
“若寡人带头举兵,自然有人响应,你眼睛所看到的天下归顺,只不过是一个假象罢了。”
“河南地之战!高阙之战,我已经看到了关中军是多么凶悍,大王的淮南军,已经有多少年未曾见过血了?”
刘安眼神微微一沉:“我父王曾经被活活饿死在囚车中,此仇,寡人必报,先生既然是秦朝先贵,难道就不想复国吗?”
李欢愕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刘安。
刘安拍了拍身上的孝衣:“寡人时常穿在身上,就是为了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忘记,先王是怎么死的,这份仇恨,折磨了寡人一生。”
李欢动容道:“大王的这份情感,我很懂,亡国的仇恨,也时常把我从午夜中惊醒,只是……”
“先生还要试探什么?”刘安眼角闪过一抹狠色:“大好的时机就在眼前,先生作为一个前秦之人,腹有良策,非要献给刘彻,而不愿意为了复国吗?”
“不敢!”李欢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淮南兵,远逊于关中军,实在是无力与关中军争锋,并非是我不愿意为复国大业献身罢了。”
刘安想了想,说道:“我会让雷被去搜寻一下附近的盗贼窝点,到时候,相国你从关中带来的关中军,和我淮南军一起进攻,也好让相国知道,寡人的淮南军这些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却也绝非乌合之众!”
“如此……也好!”
李欢迟疑着,点了点头。
刘安又说道:“相国,寡人要与你饮血酒为盟,你我二人勠力同心,宰割天下,事成之后,我册封你为秦王,让你享有关中祖地,寡人与其他的诸侯,共分关东之地,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欢肃穆庄重:“固所愿!”
“来人!”
刘安鼓足气力,大喝了一声。
殿门外,立刻就有人牵着一匹白马快步走了进来,竟然当场宰杀白马,取来温热的血酒。
李欢和刘安两人肃穆万分,共饮血酒。
刺鼻的腥气,充斥着李欢的嗅觉,他不仅不觉得恶心,脑海中反而浮现出来了当初高阙之战的场景。
“如违背此誓言,天人共戮之!”
刘安高举空杯,大声喝道。
李欢有样学样,但他完全就不放在心上,以前上学的时候,为了追女生,不知道发了多少毒誓,这一句天人共戮算个啥?
最狠的时候,他甚至发过誓,辜负某某某,此生不举!
离开王宫后,李欢回到了府邸,只是听着下人禀报说去病和曹侯爷等人,又打了谁谁谁云云。
白芷让人带着队伍去赔钱……
李欢听完后,整个人都震惊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
第一次见过这样赔钱的,带着大军去赔钱……
打听清楚,具体的数目是相国府邸抽出来了三百护卫队,人人身披铠甲,手提长刀,背负弓箭,腰挎战斧,马背上还挂着投掷用的短矛……
李欢哑然失笑,你说这是去造反我都?了,唯独我不相信这是去赔钱的。
晚些时候,李欢听到消息,被霍去病欺负的某几家人里,有一家人听说相府的护卫队这样装备,往他们家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