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后,就消失不见数日的霍去病,领着一千两百兵马,像是撒欢一样,耀武扬威。
六百护卫紧密的跟着李欢,四千匈奴骑兵,在李广的带领下,军容散漫……
李欢甚至看到有人一边走,一边在马背上啃肘子,吭得那是满嘴流油,看得边上的人都在吞咽口水。
这狗日的,真会拉仇恨……
李敢早就已经变成了霍去病的狗腿子,霍去病当即表示任命李敢做自己的副将。
这一幕让边上的李广眼睛都楞了起来,但愣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好家伙,儿子不归自己管了!
苏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自己一开始就不归李广管……
金骨朵则满眼羡慕,时不时拉着甘夫说两句话,甘夫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金骨朵。
很显然,甘夫不是一个健谈的人。
“甘道夫,甘道夫!”熊大见甘夫不想和金骨朵逼逼赖赖,立刻凑了过去。
甘夫愣了一下:“你叫我甘夫可以的,甘道夫这名字是君侯赐的,叫的人还真不多。”
“甘道夫可是比甘夫好听得多,你不喜欢?”熊大熊二也凑了过去,这四人都是匈奴中的射雕人,尤其是甘夫……不,甘道夫,箭法超神,犹在熊大熊二光头强之上。
金骨朵插不进去几人的对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武。
苏武这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驱马凑到了脑子里正在过滤唐诗宋词,准备整一首出来助助兴的李欢身边。
“师父,有件事情我想和你禀报。”
“哦?什么事情?”李欢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弟子,他甚至比对霍去病都和蔼。
苏武看了一眼边上不远处的金骨朵:“金骨朵想拜入师父的门墙,做师父的弟子。”
李欢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拉住了缰绳,战马停下了脚步。
金骨朵见状,立刻跳下马背,跪在李欢马前,磕头道:“小人知道这是高攀侯爷,还请侯爷恩准,我金骨朵日后一定像是侍奉父亲那样侍奉侯爷。”
李欢嘴角流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意:“这么想做我的弟子?”
“想!侯爷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我愿意终生追随侯爷!”
李欢道:“我有四个弟子,苏武、李敢、张安世、牛郎,现在再加上你,就是五个!”
“多谢师父,金骨朵日后会像是侍奉师父那样侍奉你。”
李欢翻身下马,从身上摸出来了一块玉佩,对着阳光看了一下,这是一块通透性极好的玉,轻轻敲击一下,声音清脆悦耳。
“为师今日以此块玉佩赠你,希望你秉持自我高尚品格,做一个彬彬有礼,谦逊的君子。”
“多谢师父赠玉,徒儿会把师父的教诲,铭记于心!”
“起来吧!”
李欢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金骨朵,咧嘴一笑:“去前头领路!”
“喏!”金骨朵跳上马背,兴奋的呼喊着,冲到了军阵最前列去。
“师父,此人心术不正。”苏武脸上有些愧色。
李欢看了他一眼:“怎么个心术不正了?”
“对于拜师这件事情,他早不提晚不提,偏生在我们率领大军南下的时候提了……”
李欢看着苏武:“可是,你答应为他说情了?”
在李欢注视之下,苏武的呼吸有些艰涩:“师父,徒儿认为这个时候,应该给匈奴人一些好处,这样的话,他们才会真正认为师父将他们当作自己人看待,如果到了南边真有什么变故发生,他们才会真的为师父拼命。”
“你能看出这点,还愿意为金骨朵说情,那说明你是一个胸襟可以容人的人。”李欢笑着拍了拍苏武的肩膀,以表示自己并不责怪他,“如果金骨朵找去病为他说情,他估计他现在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早就让去病砍了头,所以啊,这个金骨朵虽然看似怕死,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呢。”
苏武见李欢言谈举止,似乎很喜欢金骨朵,这反而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叫了一句:“师父?”
“小武啊,你知道我们这个国家有多大吗?”
“我们这个国家?”苏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上古时代,土地不过百里,一日之间,便可走遍国土所有,抵达边隘;自周代以来,诸侯分离,争霸逐鹿,天下诸侯国的疆域,千里疆域之国,比比皆是;而自从始皇帝嬴政一统天下之后,天下七国归一,人的眼睛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成为了一个国家。”
李欢看着一副认真听自己说教的苏武,忍不住笑了笑:“这样一个大的国家,民众虽然写着一样的文字,但却说着不一样的语言,有着不一样的风俗习惯,甚至就连娶女人的聘礼都不一样,你说,想要治理好这样一个国家,得有多难?”
“现在,我大汉一统天下已经多年,但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