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忍住问沈薇：“外国大学里都这样？”
沈薇噗嗤一下笑出声：
“你以为呢？”
“我上学的地方更‘乱’，挺着大肚子、带娃上学的都有。”
“卧槽，三观彻底碎了。”
沈薇正了正神色解释道：
“国内几乎没有回炉读大学的，绝大多数是一锤子买卖。”
“欧美工作好多年之后重回校园的有不少，经常会遇到学生比老师大的情况。”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按照档案上的记录找到了海婶的宿舍。
在这里，沈薇明显比鼎羽受欢迎，流利的德语让她很快就融入了学生的小圈子。
即使开着挂依然听了个似懂非懂的鼎羽，灰头土脸自行离开。
“罗莉，知道了臧泰在德国可能姓Versteck?，能查到他的档案吗？”
耳机里传出小七懒洋洋的声音：
“罗莉没空！”
“卧牛山上那防空洞机房快完工了，她出去应付施工队了。”
“你需要查什么我帮你。”
“你能行？”鼎羽对小七的水平表示怀疑。
“瞧不起谁呢！”
“不就是个学校的档案数据库么！”
“你等着！”
一分钟不到，小七灰溜溜的回复：“没有！档案没有！”
“啊？”
“账号密码给你，不信你自己登陆校内平台去查。”
鼎羽不信邪的自己查了一遍，同样一无所获，不由得感慨道：
“还真是术业有专攻。”
“我这水平怎么也算是‘小高手’了，居然阴沟里翻船。”
“切！你玩游戏是‘小高手’吧？！”小七一点面子没给鼎羽留。
好在沈薇那边小有收获。
用了点“非常规手段”从海婶室友口中得知，海婶很久以前提到自己哥哥曾经就读于慕尼黑大学，她也是因为哥哥才读这所大学的。
“海婶也……确实挺‘厉害’的。”
“十八岁生下女儿，十多年前又返回学校。”
“断断续续愣是带着孩子读到了研究生，还准备留校任教。”
“但是她从没提过家里的情况，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
鼎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道：
“臧泰是在九十年代末回国，进了老梁的研究所开始偷偷搞‘史莱姆’的。”
“也就是说他一毕业就扔下了海婶独自回国。”
“按照张默的回忆，臧泰应该是死在了国内。”
“可那时候国内的‘科研’环境比德国可差多了，他回国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就为了制造一坨‘史莱姆’？又或者联合张默制造‘人工智能’？”
“海婶接触海叔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企图？”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胖子的大喇叭在耳朵里响起。
“臧泰他爷爷太爷爷什么的没准就是志异堂专门研究‘变异菌’的，逃到那个什么普鲁士定居了。”
“跟咱祁、鼎两家一样，一代代传到臧泰这一代也子承父业了呗。”
“至于他妹勾搭上我二叔，绝对是巧合。”
“张默说过，臧泰是个良师益友，他妹也没干出什么对不起我二叔的事情，还给我生了个堂妹出来。”
吴守义肆无忌惮的笑声远远传进了听筒：
“你家这点破事，原来也特么这么狗血。”
“又是二叔又是外国二婶的。”
“还捡了个便宜妹妹……哈哈哈哈……”
胖子被笑的恼羞成怒：
“滚蛋！”
“你丫能好到哪儿去？”
“找个半吊子媳妇，差点把自己儿子弄死。”
吴守义被戳到痛处一下哑火了，嘟哝了几句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对了，吴宇哪儿去了？好久没见人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提了，老头子说我晦气，把孩子送燕京读书了，专门找人看着呢！”
“寸了，我们哥几个回老家了离燕京不远。”
“常联系哈！”
“死开！常跟你们几个联系，我还嫌死的慢是怎么的！”
李队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别瞎哔哔了！要登机了！”
“跟鼎羽说一声，鲍工发话了，让赶紧回家。”
鼎羽从耳机里听到李队的嘱咐，嘀咕了一句“怕什么来什么”赶紧挂断了电话。
鼎羽挂断电话的同时，沈薇也放下了手机。
“波兰你肯定是不打算去了，咱们两个人危险系数太高。”
“我已经订好了回国的机票。”
……
这一趟折腾辗转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