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旁坐下,“小雅,你先听我说——”
“我的手为什么动不了了?为什么?”
柯雅眼泪瞬间涌上来,打断了裴邵的话,“我的手到底怎么了?阿邵,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裴邵摁住她的肩,“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你右手的刀伤很深,伤到了筋。
缝合手术做得很顺利,筋已经被接回去了。
但毕竟是神经受到损伤,恢复还需要点时间。”
柯雅听得眼睛睁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拿手术刀了?”
“......”裴邵面色凝重,没吭声。
柯雅哭得更加大声,左手死死拽着裴邵的衣服,“阿邵,你不用瞒我。
我自己也是医生,右手手筋被扎断,就算缝合了以后这只手也不能恢复如常。
更何况是拿手术刀这种精细工作。”
“小雅,世事无绝对,我......”裴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作为医生,从此都不能再拿手术刀。
对于她来说,内心承受的折磨无人能懂。
再多的安慰也显得苍白。
柯雅哭得伤心,将头靠进裴邵怀里,“我以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再也不能上手术台,再也不能治病救人了......”
裴邵叹了口气,大手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
一定能治好你的手。”
哭了好一会儿。
柯雅情绪好转,泪眼朦胧,抬头,“阿邵,这件事你要帮我保密。
我不想外人知道......知道我已经断送了我的职业生涯。”
“......好。”
这时,房门被敲响。
民/警进来找柯雅了解情况。
“经过我们调查,张开福持械挟持属实。
不过有一点,我们想再跟柯小姐您再了解一下。”
“可以的,警/察同志。”柯雅擦了擦眼泪,声音柔柔地回。
“是这样,审讯过程中,张开福对于挟持人质的事供认不讳。
但他一直否认有意伤害您。
还坚持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刀就扎到了您手上。
我们查过监控,那个角度确实也看不清。
当时的情形,您还有印象吗?能否再跟我们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