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不全,否则都不会起换物的心思,惋惜叹气,心里梳理明白了,道:
“鸺葵与我李氏交往甚密,我家自然不会错过,【万煞贯金刀】我拿在手里,等道友拿到了【八鬼面疆】,我们再细谈,四样灵资我先不急着用…到时候缺的几种哪样,会上门问一问,还请真人留心。”
钟谦道:
“我若是闭关,会把灵资留在宗门内。”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偏心了,钟谦甚至不甚在乎要换什么,能帮到李氏,便是成一份情谊,叫李绛迁赞道:
“道友有心,这情昶离承下了!”
他可没有忘记诚铅那头还在替他收集灵物,阵基未成,这七样灵物还可以稍等,不至于多欠人情,只是有了钟谦保底,剩下四样,再怎么样都不至于集不齐。
这件事情办妥,让他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暗赞道:
‘先辈留过人情,帮过别人家,这办起事来就是妥当!’
这短短的接触间,李绛迁已经将这位真人的性情摸了个十有八九,细细聊了片刻,抬起手来,问道:
“不知常昀前辈…”
钟谦笑道:
“他外出访友去了。”
对方语焉不详,李绛迁也并不多说,当即起身离席,深深一礼,叫钟谦吓了一跳,连忙避开,道:
“这是做什么!”
李绛迁眼神中满是沉重,目光灼灼,道:
“有一事…请道友出手相助!”
钟谦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这位魏王的长子低声道:
“我父亲重伤闭关,多年未出,重病缠身,种种丹药资粮如同杯水车薪…而西蜀兵锋正盛,只恐…将图湖洲!”
钟谦的目光中浮现出沉吟之色,道:
“西蜀若进兵,宋廷必有响应!”
李绛迁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答道:
“只恐江淮提防北修,不好来援。”
他的话到了此处,钟谦已有领悟之色,问道:
“我听闻西蜀蠢蠢欲动,有攻赵之意,折回来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恐怕要三五年…”
他目光有了一分惊异,道:
“我听闻贵族拜访四方,寻药疗伤,不曾想面对这戊土之劫亦如此麻烦…足足能困魏王三五年!”
领会到这一点,这青年的神色明显不同了,瞳孔中闪烁的雷光跃动起来,将眼前的人托起,沉思片刻,道:
“若是西边起战事,师尊在门内,我一定请他过来,如若他不在,哪怕只有钟某一个,亦来湖上相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