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毛巾的容添丁扇了扇鼻孔处,又嗅了嗅毛巾,一时间差点想将毛巾直接丢出去。
“呕~”
义妁替熏晕的三人扎了针,辟谷的窦十三和窦十四吐了一堆酸水,而后又在那儿干呕,董偃则是吐了一地,此前潇洒的气质全无。
“太史令司马谈被熏过,他没留下什么毛病,你们不必担心自己中毒有后患!”
眼见三人身体晃晃悠悠,又寻求义妁继续医治,张学舟不得不提及了另一个被熏的案例。
“讨厌,这种丢人的事情不要指名道姓四处说了!”
司马谈阳魄巡游的不满低语声传来,又迅速远去,张学舟只觉住处离皇宫太近了也不方便。
他府邸里稍微有点事情就引来了注目,还被司马谈直接追溯到了源头。
张学舟如今也只求卫少儿等人顺风口的毒气吹散一些,不要再熏到其他人,免得他明天的日子不好过。
“本想借着婚事将人聚堆商议,看来还是考虑不周,我应该跑城外二十里空地给解药……”
张学舟心中难免有几分自嘲。
他摇了摇头,目光一扫时只见董偃呕吐失分寸时将袖兜露了出来。
此前赠送给窦太主的那枚金碗就放在了董偃袖兜中。
窦太主将金碗转赠是个人自由,就像张学舟拿了值时功曹的珠子,转手就送给了南天门守卫的天王,这种事很正常。
但如此快就拿了窦太主的金碗,董偃在窦太主的黄老道培养体系中的地位依旧超出了张学舟此前所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