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恭倚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
风把门给吹动,吹开了缝隙,程谦恭几乎是立马察觉,看了过去。
门被吹开了,花瓣被吹了进来,孤影自赏。
程谦恭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显露出一丝躁郁。
他对于自己这敏感的心思觉得可惜,觉得自己如今这个模样就如同深宫里的怨妇一般。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潜了进来,他半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信件。
程谦恭长长的眼睫冷淡微垂,拿起信封拆开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完了之后把信件放在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
拿起纸墨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道道笔画锋利优美的字体。
黑衣人拿着回信,如同他来的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已经深了,程谦恭走出了门,繁花纷飞,如同一场盛烈的花雨,抬起手,花瓣静静的飘落在他的手掌心里,夜色微凉,不知怎的心里隐隐难受起来。
他孤身一人在这望月,而沈悦是不是正在和别人陷在温柔乡里呢。
平稳跳动的心是鲜活的,此刻却逐渐被嫉妒啃噬,丝丝的黑线把他的心脏给勒住收紧,几乎让他到了窒息的地步。
说来也实在是荒谬至极,明明他盼望着沈悦能对他冷淡些,离他远一些,如今这种地步,难道不是正符合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