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了。
这一天程谦恭都有些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沈悦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衣角都还滴着水,眼尾泛红,肌肤苍白病态,眉眼间浮现疲惫之色。
而后冲了出去,就再也没来过了。
还被他几句话说哭了,以前他怎不知道沈悦这么容易哭呢?
烧了一天,应该很严重吧?
程谦恭心浮气躁,手里的书根本就看不进去,把书扔在一边,盯着紧闭的门,眼眸晦暗不明。
到了傍晚,沈悦还是没有来,是因为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程谦恭维持了一个姿势坐了一整天,等站起来,小腿就传来针刺般的麻痛。
他在心中冷静的告诉自己,沈悦感染上风寒也有他的一部分的原因,按道理说不管怎么样也得过去看望一眼。
说服了自己,胸口的郁闷一下子就散开,眼底浮现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急切。
这是他第一次踏出了这房间。
过廊里灯火通明,灯笼被轻风吹的摇曳,守在寝殿门口的侍卫看到程谦恭很是惊讶,在宫殿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知道程谦恭和沈悦的关系,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嘴碎,说程谦恭以色待人,一个男子却比女子都还要下贱。
以最恶毒贬低的话来形容程谦恭,看似不屑嘲讽,其实却暗藏着嫉妒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