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通体发紫,身上布满细密的绒毛,爬行时留下一道淡淡的荧光。
张晓迅速俯身,镊子精准地夹住毛虫的头部,动作快如闪电。
紫色毛虫剧烈扭动着,试图喷射丝线,却被张晓先一步塞进了水晶瓶里。
“咔哒”一声,瓶盖拧紧,瓶身上的些许纹路瞬间亮起,将毛虫的灵能波动牢牢锁在里面。
医院内的铜锣声渐渐停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地昏迷的人身上,监护仪的“滴滴”声重新变得规律。
刘佳琳望着水晶瓶里不断撞壁的紫色毛虫,眉头紧锁,“迅速联系灵能研究院,让他们做好准备,我们这就把毛虫从过去。”
“是。”张晓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灵能研究院的一个研究员的电话。
…………
晴朗的天空多了不少云朵,阳光费力地穿透云朵,在四医院的白色楼墙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四医院斜对面的一栋写字楼里,中央空调正不知疲倦地输送着暖气,键盘敲击声与打印机嗡鸣交织成沉闷的背景音。
与以往有些不同,写字楼内的打工人的目光,此刻大多越过亮着的电脑屏幕,看着百米外的市医院
医院门诊楼前的广场上,明黄色的警戒线被治安员们拉成严密的环形,反光条在断续的阳光下忽明忽暗地闪烁。
几名治安员背对着写字楼方向,手臂交迭成坚固的屏障,拦住试图靠近的路人,其中一人弯腰系紧松开的鞋带,指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无意识地蹭着灰褐色的灰尘。
写字楼里有一些人趁着倒水的功夫,来到落地窗前,举起手机,打开镜头放大画面,议论声像潮水般漫过办公区的隔断。
“治安局至少来了六辆执法车。”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低声说道,“这阵仗,绝不像普通医疗纠纷。”
他身边留着寸发的男子正咬着一块巧克力棒,闻言猛地抬头。
“刚才我看见异能管理局的调查员了,能让调查员出动,医院里肯定出大事了。”
话音刚落,一个实习的女孩突然惊呼,“出来了,进入住院部的调查员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住院部大门,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调查员正快步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调查员摘下耳麦,对协助的治安员低声说了句什么。
很快,警戒线外的治安员开始卷收绳索,围观人群见无瓜可吃,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散开。
“这么快就解决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写字楼里的打工人也集体松了口气,有人拍着胸口转身回工位,键盘声重新在办公室里流淌起来。
“呼……”
写字楼天台的风比楼下猛烈。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锈迹斑斑的水箱旁,肌肉线条在黑色冲锋衣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举着高倍望远镜的手稳如磐石,镜片反射着医院方向的晃动光影。
当调查员走出住院楼的身影清晰映入镜头时,他喉结上下滚动,缓缓放下冰冷的望远镜,对着空旷的天台低声嗤笑,“异能管理局的效率倒是见长。”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号码的瞬间,风卷着他的影子往楼梯口挪了挪,避开风口的位置。
“喂?”
电话接通,对面的女声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沙哑。
男人靠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声音压得比风声还低,“你不是天天催着投放吗?我已经放了一只寄生虫。”
“效果呢?”女声瞬间清醒,沙哑感荡然无存。
他望着远处逐渐散去的人群,把调查员快速收尾的过程简练地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声压抑的冷哼,带着明显的不悦。
“知道了。”
“嘟……嘟……”忙音突兀响起,男人立刻掐断通话,将手机揣进内袋,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鞋子敲击地面的声响很快消失在天台入口。
…………
城郊的废弃村落。
拆迁通知歪斜地贴在村口断裂的电线杆上,纸角被雨水泡得发卷,墨迹在潮湿中晕成模糊的蓝黑色。
半米高的狗尾草在风中疯狂摇晃,超过一米五的蒿草则像密不透风的绿墙,草叶间缠着的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本该两个月前就拆除的村落,因施工方资金断裂,成了野草与蛛网的乐园,连阳光都吝啬穿透这片荒芜。
村落西北角,穿红色衣裙的赵小兰踩着及膝长靴,靴跟碾过枯黄的草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嘴里叼着的女士香烟燃到过滤嘴,火星在指尖明灭闪烁,随即被她按在潮湿的石头上捻灭,烟蒂被精准地弹进草堆缝隙。
“兰姐好。”
负责警戒的两个小弟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