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这边刚跟梁越民通完电话,商量好两天后去深市见秦秋梅前夫杨永杰的事,心里正盘算着港岛这边天气转好就进山逛逛。
客厅里的电话就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王素素离得近,走过去接起电话:“喂?哦,是银环嫂子啊,越民哥刚挂电话没多久……嗯,阿凌在呢,你稍等。”
她捂着话筒,对陈凌说:“阿凌,是银环嫂子,找你的,听着语气有点急。”
陈凌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快步走过去接过电话:“银环嫂子,是我,富贵,怎么了?”
电话那头,柳银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和一丝后怕:“富贵啊,刚接到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说是你家那匹小青马,前天晚上,就是下大雨那晚,又跑出去了!”
陈凌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心里那股火“噌”就上来了:“这狗日的!又跑!下那么大雨它也不消停!这次又是为啥?跑哪儿去了?”
“妈说,昨天早上天蒙蒙亮,雨还没完全停,它才回来,不是自己回来的,是和二秃子一起。”
柳银环语气凝重起来,“而且……小青马身上带着伤,屁股上和脖子上有好几道血印子,看着像是什么野东西的爪子挠的,伤口不深,但皮肉翻着,看着挺吓人。”
“二秃子倒是没事,威风凛凛地站在马背上回来的。”
“不过妈说,存业叔仔细看了,二秃子的鹰爪子上沾着血,还有几撮灰的、带着点黄褐色的硬毛,不像是普通野兽的毛。”
“看样子,这俩家伙前天夜里是跟什么厉害的野东西干了一架!”
陈凌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心疼,还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担心。
气的是小青马这无法无天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野了,下雨天也敢往深山里钻。
还带着二秃子去打架!
心疼的是这马毕竟是自己身边养大的,通人性,是匹难得的好马。
这要是真被什么凶兽伤重了,他可舍不得。
担心的则是,以小青马那变态的体力、速度和灵性,加上空中霸主二秃子助阵,在这片山里,除了自家那两只老虎,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它吃亏?
还留下了爪痕?狼群?豹子?感觉都不太像啊。
以后要是出去了,真把它弄个好歹来,那可就完了。
“家里现在怎么样?小青马的伤处理了吗?”
陈凌压下火气,沉声问道。
“处理了,存业叔第一时间就用你留下的药粉给清洗上药了,说伤口看着吓人,但没伤到筋骨,就是皮外伤。”
“以小青马的体格子,养几天就能结痂。”
“就是这马回来后有点蔫蔫儿,不像以前那么精神了,估计是累坏了,也可能……是受了点惊吓?”
柳银环说道。
“惊吓?”
陈凌挑眉,小青马还会受惊吓?它不去惊吓别人就不错了!看来对手确实不简单。
“存业叔的意思,是让你心里有个数。”
“他们也后怕呢,说幸亏有二秃子在,不然光小青马一个,黑灯瞎火又下着雨,在山里遇到硬茬子,还真不好说。”
柳银环转达着家里的担忧。
“行了,嫂子,我知道了,谢谢你和红玉阿姨告诉我这事。”
“让家里别担心,伤不重就行,蔫蔫儿点也好,正好让它长点记性!等我回去再收拾它!”
陈凌语气带着火气说道。
这个时候,王素素也在旁边,就关切地问:“阿凌,怎么了?是小青马又惹祸了?”
“何止是惹祸!”
陈凌没好气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前天夜里下了雨,还带着二秃子进山跟野东西干架去了,还挂了彩回来!”
“这马真是要成精了!再不治治它,下次是不是要上天?”
王素素听完也是吓了一跳:“啊?受伤了?严不严重啊?是什么东西伤的?狼还是豹子?”
“爹说皮外伤,不碍事。”
“就是不知道对手是啥,二秃子爪子上有黄褐色的毛,不是寻常货色。”
陈凌眉头紧锁,“这山里,难道又来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家伙?”
柳银环那边,估计梁越民也是刚回家,在一旁听了个大概。
忍不住插话道:“富贵,你家这马……可真是个性十足啊!夜不归宿还组团打架?”
“这比好多混社会的古惑仔还猛啊!”
陈凌无奈地摇摇头:“越民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这马聪明是聪明,就是精力太旺盛,又野性难驯。”
“以前觉得它通人性是好事,现在看,太聪明了也麻烦,这马以后关不住了!”
梁越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起来,富贵,你家这小青马也三四岁了吧?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