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洗劫自己的城邦。
在历史上,零星的反抗从未停止,可这些反抗都是无效功。大规模、成建制、有记录的反抗,八百年里一共有十三次。
规模最大一次的反兽潮战争,在大学者的努力下,整片土地上的人们联合起来。
光是仆从军,就多达四十万人!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过十万,骑兵近两万!
那场大战的结果,在史书上只有四个字:一触即溃。临时拼凑出来的大军团,由于没有最高统领的指挥,一团散沙。
大学者们也许能让所有人赶赴战场,但他们自身并不具备指挥作战的能力。
各自为战的军团,在漫山遍野的兽人面前,很快便溃败,从而引发连锁反应,演变成一面倒地屠杀。
一场战争变成笑话。一个笑话变成噩梦。从那一次惨败后,神邦的大学者再也无法说服任何势力同盟,也组织不起任何规模的反抗。
都是徒劳。而那两个思想钢印,也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变的坚不可摧。兽人,无法战胜。
哪怕此刻,鲁佩茨依旧相信这件事。哪怕统领军团的,是战无不胜的庞格将军。
哪怕开启战争的,是无所不能的路登先生。鲁佩茨依旧相信,这场战争是通往死亡的归途。
可是...只需要一句话,这位已经衣食无忧,可以安享晚年的老农,毅然地拿起手中的长矛。
在安置好孙女后,他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这场战争,这场必败的战争。我们选择战斗!
神邦八百年的血债,离别之墙上无数的泪水,城墙下森森白骨...鲁佩茨挤出一个惨澹的笑容,这个人畜无害、沉默寡言的老农,第一次让法官感觉到陌生,感觉到害怕。
那笑容,彷佛无数张脸叠加在一起,无数白骨从牙里冒出,无数鲜血从眼眶涌出...神邦八百年的冤魂,同时露出了笑容。
鲁佩茨只是在笑。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感受,他不是一个擅长文学的人。
他只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一个刻在神圣法典上的道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那些绿皮的畜生...该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