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叫来工人把鉴定好的古董装箱,用卡车运走,他临走的时候突然老猴子又叫住了他。
“嘿,那个等一下……”
“啥事儿?这几天确实辛苦你了,你说的那几个帮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过来了。”
“不是啊,我是想说你知道你薛姨身边儿有个小寡妇不?她好像叫小梅,右眼角有一颗美人痣……咳咳。”
老猴子目光游离,满脸讪讪的笑容。
薛姨也带着人往仓库里运过古董,运货的过程中老猴子发现郑梅了,郑梅非常漂亮又会打扮,风情万种,确实非常迷人。
王远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刚吃了几天饱饭就想那啥了?你先把古董鉴定完了再说,上点儿心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老猴子讪讪的笑,似乎打消念头了。
等王远彻底离开了,老猴子才满脸不满的哼哼:“啐岁数大咋了老子壮的很……哎,还是继续去鉴定古董吧,别整的到手的酱牛肉和酒也没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远又把从苏l那边整来的煤炭,钢材等等都卖出去了。
他整来的钢材都是上等钢材,制造飞机,火箭,卫星用的,最后通过钱小军牵线搭桥卖了个不错的价格。
当然虽然王远最近这几个月没去苏l,但是和他有联系的那些服装厂都没有闲着,反而是加班加点的生产棉衣,棉被,毯子,帽子,厚袜子等等。
受制约的主要就是生产力,对王远来说卖出去给简单,但是工厂的生产力有限也没有办法。
1992年阳历4月底的一天。
大早上的王远喂好了狗子,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擦枪呢,二叔家的堂弟王磊突然找了过来,原来他整了个“y”型的树杈,还买了几条气门芯儿,想制作一把弹弓子但是还缺一块包石子儿的皮子。
王磊的个头儿是蹿的真高,16岁的他已经18米了,个头恐怕还要长。
“远哥,找一块自行车的内胎皮子就行,我在咱爷那院儿找了一圈没找到,咱奶说唯一的一条内胎让咱爷爷补了车胎了。”
王磊翻了翻茅楼旁边儿的一堆杂物,没找见。
“自行车内胎嘛……你等会儿啊,我问问你嫂子。”王远起身去问了问李艳,原来在杂物棚子右边的墙上挂着一条。
这年代很多人什么都会留着,勤俭节约,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墙上的自行车胎已经废掉了,罗满了厚厚的灰尘,王远用剪子剪了一块椭圆形的车胎下来。
“这一块就行,走我给你安上。”
王远的玩心也起来了,来到屋门口这边儿帮着穿眼儿,削木头,绑气门芯等等。
最后用车胎皮子包住一块小石子,瞄准一只落在晾衣绳上的麻雀用力拉开弹弓,轻轻一松嗖石头子儿直接飞了出去。
村里的孩子们天天打麻雀,一只只麻雀都贼精贼精的,所以石头子还没飞出去的时候麻雀就起飞了。
最后也没打中。
“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它看见咱了心里就有提防了,给,你试试看。”
王远把弹弓子递给王磊,后者如获至宝的摆弄着:
“对了远哥你听说了没?大牛他们几个去树上掏鸟窝掏着一条蛇,吓的大牛从树上摔下来了……天天晚上说梦话,他娘叫来了跳大神的给他叫魂呢。”
“是现在吗?走,咱看看去。”
王远和堂弟王磊出了门往东南走,来到冯浩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聚在这边儿了,大牛是冯浩的儿子,今年才10岁正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
穿着盛装的大神和二神两人正在跳着,大神为主,多旋转。二神为辅,负责耍鼓,并且“神”来了之后要负责询问。
周围人全都在看稀奇。
“咳,冯浩的儿子皮的很,这回看他还敢不敢掏鸟窝了。”
“大牛的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对啊,平时可灵了今天你看多蔫啊。”
“来了来了,请来的是啥?清风吗?”
清风——就是死人的灵魂。
其他人都低低议论着,似乎怕惊扰了什么不可说的存在,王远往院子里看着,看不太懂也就是看个稀奇,感觉不论是舞蹈还是问话都披着一层神秘的色彩。
突然。
“二哥,二哥……”
勐然响起的声音让王远寒毛倒竖,一扭头发现是妹妹王小蝶在拉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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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吓我一跳,看的正专注呢我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在喊我呢。”王远摸摸妹妹的羊角辫:
“你来这儿边儿干啥?你这么矮,当心别人一不注意把你踩土里去。”
“才不会呢,我也没你说的那么矮嘛。”小丫头不满的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