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到早晚有这么一天,你得尝试自己走出来才行,哪能让小辈儿们牵着走?”
费老看着旁边端茶倒水的安杰,心想要是自己儿子也都像安家这些孩子似的有出息,他大概也不用这么犯愁了。
“你不知道,我回来这一年多京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费老喝了口水慢慢说道。
其实也挺简单的,无非就是上头政策变了,很多以前投机取巧上来的人都被剔除了政府系统,就比如费老的那个大儿子,当年举报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因为工作失误被单位劝退了,每个月拿着微薄的退休金才五十来岁无所事事的;大孙子费昱更不用说早就没工作了,现在学人家下海经商,跑到南边去了过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混个什么样。
二女儿家也是一地鸡毛,女儿跟外孙子学人家开服装店结果赔了个干干净净,女婿因为家里的事儿偷偷挪用公款想帮服装店补齐亏空,结果让人举报丢了工作,他大概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举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