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份要求窦太后还政的奏章.
窦太后越听越怒,喝止宫女.
“够了!”
宫女面有惊惶之色,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放下竹简跪伏在地上请罪.
窦太后胸口起伏,好一会儿才叹气开口.
“你没有错.”
“你们都没下去吧.”
待宫女们:行礼退到门口,窦太后又吩咐.
“叫馆陶过来.”
半个时辰后,馆陶公主来到东宫,见到满面怒容的母亲,得知事情原讳后,细声细气地劝.
“娘,要我说,你还是把朝政交给阿彘得了,我看这孩子才华运气不输太祖呢.”
窦太后没吭声.
馆陶公主不知亲娘心里怎么想的,见她依然脸黑如锅底,斟酌着又劝.
“这次大捷出人意料也就罢了,还不伤一兵一卒便生擒伊稚斜,我听他们说,一个伊稚斜顶一百万精兵呢.”
“我想啊,这些年咱们一直不敢打,着实亏惨了,早知道咱们这么厉害,应该早点打,唉,真是难为南阳了.”
“王氏昨天还对我抹泪呢,说要是阿彘为兄,南阳为妹,就不用把南阳送到匈奴那边去了.”
她聊家常似的说着,就听“啪”
的一声响,窦太后一巴掌拍在几案上,厉声开口.
“王娡给你什么好处,你竟要编排你死去弟弟的不是”
“不就打了一场胜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匈奴还没有灭呢.”
“等匈奴灭了再来说这些不迟.”
伊稚斜确实很能干,损失十万精兵后果也很严重,那又怎样单于被俘可以再立一个,伊稚斜有好几个儿子,匈奴单于历来有杀父自立的传统,这次伊稚斜成为汉廷的俘虏,他的儿子们倒:省事了.
馆陶公主觉得自己有口说不清,陪笑讨好解释.
“娘,你说我会向着王娡吗”
“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不向着你向谁”
窦太后怒气冲冲开口.
“群臣趁大捷逼我退居后宫,里面没有王娡推手”
“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田蚡天天往她宫跑,阿彘对他也很信任.”
“都以为我眼瞎,瞧不见吗”
馆陶公主没话说了,昨天王娡,也就是当今太后王氏,特地请她进宫,话里话外不就说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吗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女婿,她,馆陶公主暗暗吐槽,叹气开口.
“这事,还得看阿彘的态度.”
窦太后更生气,直呛到馆陶公主脸上去.
“还用问吗”
“这小子巴不得当家作主呢.”
“他背后有高人,突然冒出来的掌中雷和气球就是背后的高人弄出来的吧”
“你直接问他,他和他背后的高人想怎么处置我,我领着就是”
馆陶公主见亲娘这么说,心疼不已,不把抱住她
一艘华丽的游船停在昆明湖湖心,甲板上坐三个3身着锦衣的少年,并没有奴仆在旁边侍候.
李轩一边提壶沏茶,一边听刘彻说话.
刘彻眉头拧得紧紧的,倚在抱枕上眼望远处波光鳞鳞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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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速很慢.
“臣子们觉得应该请陛下亲政,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也应该退回后宫养老了.”
“可是太皇太后却认为是陛下串通群臣逼她交出权力.”
“我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攥着大权不放”
刘彻说这件事时,卫青恨不得逃进舱去,偏偏李轩不知道刘彻的身份,以为好朋友间闲谈,他想避开都不成.
卫青心里吐槽,就听李轩放下提梁壶,淡淡开口.
“你今天来,是自己来,还是是奉陛下之命来”
奉命来,是请教李轩这位高人,要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确切地说,是怎么让窦太后还政,自己来,就是说闲话,最后局势怎么走,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刘彻听懂李轩的弦外之音,虽觉得没有封赏,不好意思说奉皇帝之命请教,但一来事情迫在眉睫,二来债多人不愁,他厚着脸皮陪笑开口.
“阿轩,我要说奉命而来,你介不介意”
李轩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才开口.
“陛下有没有想过,窦太后回后宫,王太后跳出来掌权,他怎么办”
“王太后可是陛下的亲娘.”
“我大汉又一向有太后掌权的先例.”
汉朝是太后政治,只要入宫为皇帝生下皇子,熬到皇子成为下一任皇帝,当娘的便可以从深宫走到前朝,人生有如开挂,连娘家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