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使大月氏跟出使别的地方不同,没有坚定的意志,百折不挠,的精神,务必完成使命的决心,是办不成的.”
“与其强行派遣,不如出告示,有志者自然会揭榜.”
“这样的人,才是陛下需要的.”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如果这个办法不成,再向李轩问计,刘彻微微颔首,多问了一句.
“你怎么想到出告示”
窦婴见刘彻神态温和,对他的建议表示肯定,大有信心,也不瞒着,直说了.
“我想到上次陛下下诏,朝廷出告示,准家无恒产者在郊外租荒地,响应的人很多,不过短短几天,开垦的农田多了几千亩.”
“我想,这次也可以这么做.”
“要是响应的人多,陛下便能够百里挑一,挑到合适的人选.”
上次的计策是李轩出的,他的主意一向不错,窦婴倒:聪明,懂得模仿,刘彻更加觉得这个主意好,想着先出告示,若没有人揭榜,再向李轩问计.
“许昌,拟诏.”
你问过窦太后的意见了吗,就这么大刺刺的吩咐我拟诏,许昌腹诽,可刚才差点被打死,他哪里敢说一个“不”
字,要说一个“不”
字,会真被打死的.
大不了事后向窦太后哭诉,就说他宁死不从,皇帝非要打死他,他迫于无奈,只好写诏书.
他是被迫的.
拿定主意,许昌无精打采应了一声:“是.”
窦婴,赵绾等人都转头看他,觉得很滑稽,一向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丞相原来是软骨头啊,皇帝强硬,他就怕了.
公孙贺本来很同情他,此时却很担心大汉,让一个软骨头当丞相,能好得了吗刘彻不耐烦地赶他走.
“你现在就去.”
许昌如蒙大赫,勉强起身行礼,走得飞快.
刘彻又对赵绾,卫绾和公孙贺道:“你们散了吧,表叔留下.”
窦婴是他的表叔,此时没有官职,又不是上朝,刘彻便以表叔称呼.
赵绾,卫绾和公孙贺分别起身,同样行礼离开,走出殿门,风一吹,都觉后背凉嗖嗖的,刚才在皇帝的威压下,竟吓出一身冷汗而不自知.
三人3心头同时浮起一句话: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帝王一怒之威,竟然可怕如厮.
窦婴很意外,不知道刘彻单独留他做什么,他并没有问,只是安静地等待.
刘彻待三人3出殿,换上一副笑脸,吩咐孙同山上茶,特别交待给窦婴也来一杯.
“这是朕的朋友送的好茶,表叔喝喝看,味道很不错.”
朕的朋友!皇帝是孤家寡人,哪来的朋友窦婴极度震惊之下,失态.
地抬头看他.
身为臣子,是不能直视皇帝的,要不然有之罪,皇帝要较真,可以据此治罪.
窦婴很快惊觉,赶紧低头.
孙同山先给刘彻端来一杯茶,再让人抬来一张矮几,放上茶杯.
刚才暴怒这下,大声地训斥许昌,刘彻有点渴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再说正事.
“表叔有没有什么门路,从匈奴那边走私良马”
“呯.”
窦婴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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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很烫,可震惊之下,窦婴竟然一点不觉得烫.
反而是刘彻见他一脸惊骇,让孙同山过去帮他收拾,待收拾完,又吩咐再给他端来一杯茶.
窦婴长长叹了口气,伏地请罪.
“臣该死,陛下勿怪.”
君前失态失仪,皇帝可以治罪的.
刘彻摆了摆手.
“说正事吧,你有没有…门路”
“这件事要做得隐私,要没有门路,就算了,朕再问别人.”
陛下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窦婴努力平复自己震惊的心情,低声问.
“陛下为什么要从匈奴那儿走私马匹”
“我们有马场,这些年一直在:养马.”
刘彻连连摇头.
“不够,远远不够.”
“我们必须准备比出征的兵士多一两倍的马,现有的马匹远远不够,朕会下密诏,再多开些马场,但是从匈奴那里走私马匹也很重要.”
窦婴觉得自己的心脏快承受不了了,皇帝说的什么呀,怎么他每个字都听明白,怔是没懂呢“不知陛下有什么深意”
“还请陛下明言.”
表叔啊,你太笨了,唉,你要是有李轩半成聪明就好啦,刘彻无奈了,干脆不解释.
“你就说你能不能弄到吧.”
“要能弄,朕跟你交底,要不能弄,这件事谁也不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