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墨轻轻攥着她右手的手腕，没让她的右胳膊动。
“我也说过，想做什么会提前通知你的。”楚以墨捏着她的脸，“现在我在通知你。”
“我不同意。”
“我说通知你又没说要你同意。”楚以墨笑道。
程南枝：“你，你怎么耍无赖。”
“给你个教训。”楚以墨把她按在自己的肩上的手也拿开，离她近了一些，“男人说得话，信不得。”
“你”
楚以墨的手绕到了她的后颈，托着她的脖子，吻上了她，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程南枝太过紧张，浑身脱力，攥着被子的左手却不断地用力。
渐渐地也呼吸不过来，像是溺水了一般。
她轻轻哼咛了一声，楚以墨放开她，在她湿润的唇上亲了两下，然后把脸埋在了她的颈间。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程南枝听着楚以墨平复不下来的呼吸声，被他攥着的右手手腕轻轻动了动：“哥哥？”
“嗯？”楚以墨的声音很哑，带着厚重的**。
“你，你”程南枝紧张地咽了咽喉咙，“不，不继续了吗？”
楚以墨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并不重，但是程南枝还是轻轻喊了一声。
楚以墨又亲了亲被自己咬过的地方：“不是安全期，家里又没备东西，继续你有怀孕的可能。”
“我，我”程南枝又想把自己藏起来，但是楚以墨压着她，她藏不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住在一起，我怎么会不知道。”楚以墨道。
程南枝的眼睛在黑夜中乱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只想养你一个。”楚以墨撑起身体，亲了亲她，“等你想要了咱们再商议。”
程南枝垂着视线：“谢谢哥哥。”
“这有什么谢的。”楚以墨起身，站在床边，把睡袍的带子系了一下。
“你去干什么？”程南枝问道。
“洗澡。”楚以墨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你先睡。”
洗澡两个字在程南枝的脑袋里飘了一圈，程南枝才反应了过来。
她翻身，把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在被子里滚了两圈之后，又把被子蒙上头，蜷缩着不动了。
尤其是随着楚以墨洗澡的时间拉长，程南枝装死的时间也随之拉长。
许久，楚以墨洗完澡出来，发现程南枝蜷缩在被子里。
在床上小小的一只。
他轻轻走过去，把被子慢慢拉开，想调整一下她的睡姿。结果刚碰到她，发现她并没有睡。
“没睡？”
程南枝一副看淡一切的心情平躺在了床上：“嗯。”
楚以墨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躺在了她身边，又把她抱在了怀里：“睡吧。很晚了。”
“嗯。”
破罐子破摔，看淡一切，上升了一个境界的程南枝这下在楚以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楚以墨看着她睡了之后，笑了笑，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也睡了。
程南枝做了一梦，是一个从小到大经常会做的梦。
她经常梦到一片黑暗不见光的森林，潮湿，阴暗，大雾围绕。
是黑暗未知的恐惧。
每每梦到，程南枝都试着走出去，可却一次都没能走出去。
越走越是不着边际的恐惧。
越走越是往其中深陷。
但是今天的梦出现了变化。
她又是拼命的往外走，不同往常，她走出了那个黑暗的森林，看见了光。
她奔着光去，走出森林的那一刻，突然像是有所感地回头。
黑暗的森林渐渐消失，最后具化了成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那个人对她微笑，对她挥手，对她说：“说出来，就都放下了。走吧，以后都是新的生活。牵着他的手，以后都是好日子。”
阳光洒进了房间，把开着空调的房间晒得暖烘烘的。
程南枝躺在床上，睫毛的阴影打在鼻梁上。
过了一会儿，睫毛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
外边的阳光很好，晒得屋子里都是阳光干净的味道。
程南枝睁开眼睛呆了一会儿，才伸手往边上摸了摸，没有人。
又撑起身体四周看了看，也没有人。
然后她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时间。
九点半了。
“”
果然休息的日子就是在荒废时间。
程南枝坐了起来，发现床头贴着一个便利签，边上还有一朵小红花。
便利签上写着：[我去研究院了，醒了去楼下吃早餐，小红花是给你的奖励。希望程南枝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