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点了点头道:“那咱们现在就动身,时辰宽裕一些,咱们也不忙赶路,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陈扬点头,两人出了陈扬的家,朝着架格库而去。
一路之上,苏凌有意地试探陈扬的身法功夫到底如何,因此时而加快速度,时而有意放缓速度。
苏凌发觉,陈扬的身法跟他现在的功夫境界差不太多,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陈扬的体力还是不错的,苏凌速度快时,陈扬便跟不上,等苏凌刻意放慢速度,过了十几息,陈扬便能追上他,然而却并没有气息凌乱的现象。
苏凌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陈扬起步晚,假以时日,到时功夫虽然不及林不浪,但八境还是可以达到的。
两人行了一阵,苏凌这才又放慢脚步道:“陈扬,你回到京中之后,无论是通过何种手段,街头巷尾议论也好,还是架格库的案牍也罢,有没有听说过,一桩旧案......一桩关于数年前,户部员外郎欧阳秉忠的案子......”
陈扬想了想,点点头道:“不瞒公子,我的确听说过此案,由于死的是欧阳秉忠,他们一家亲族也受到了牵连,那欧阳秉忠又是当年的户部员外郎,他在任时,正是户部那次赈灾的时候,所以我还是比较留意这件事的......”
苏凌问道:“那你可查过么?说说你查到了些什么......”
陈扬挠了挠头道:“怎么说呢,查这个案子,还真的有些难度的......”
“哦?什么难度?”苏凌一挑眉毛道。
“这案子当年可是判的欧阳秉忠贪污国库帑银,其罪大恶极,更是天子有明旨,下令速办的,所以那欧阳秉忠未及等到秋后,认罪没多久便被砍头了......除此之外,由于这是涉及的贪污案,因此京都百姓对欧阳秉忠都十分的厌恶,当时欧阳秉忠伏法,百姓多拍手称快,直到现在,只要有人提及,还免不了骂上欧阳秉忠几句......所以,百姓那里,找不出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陈扬解释道。
“那暗影司架格库中的案牍,可有什么线索......”苏凌问道。
陈扬摇了摇头道:“架格库记载此案的案牍,我也见过,只有一件,那案牍上也饿只有寥寥数语,我还记得,案牍上写的是,户部员外郎欧阳秉忠,知法犯法,侵吞国库帑银,坐诛,抄没全家,入幽廷为奴,不赎贱籍......就这几句话。”
苏凌沉吟了一阵,暗道,好厉害的手段,强如强大的暗影司情报网,都查不到更深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又道:“欧阳秉忠的侄子,欧阳昭明,你可见过,或者听说过么?......”
陈扬闻言,笑着点头道:“公子,这欧阳昭明陈扬倒是听过不少......其实不只是我,整个龙台知道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哦?......欧阳昭明那么有名的么?......”苏凌有些意外道。
“呵呵,最初他叔父欧阳秉忠还是户部员外郎的时候,欧阳昭明的名声多是些才名,评价也很高,据百姓饭后谈资,说这欧阳昭明一度差点与京城四公子相提并论,只是风头正盛之际,欧阳秉忠案发,他欧阳昭明自然也就名声变臭了......”
“京城四公子,这个提法挺有趣,不知是哪四公子啊......”苏凌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第一位嘛,自然是萧丞相的三公子萧思舒了,他也是京城四公子的魁首,才名也是最佳的;第二位便是古不疑古小夫子,最初这古小夫子并不是京都龙台人士,可是不知为何,来到京城之后,便在龙台置了家宅,由于古小夫子跟萧家三公子和四公子都交情深厚,加上年纪轻轻便被读书人称为小夫子,所以他虽然不是京都人士,但也排进了京城四公之列......”
苏凌闻言,眯缝着眼睛,似有所指道:“呵呵......名声大了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扬闻言,有些诧异道:“公子何出此言,这古不疑据世人传言,聪明绝顶,又做得一手好诗文,莫说龙台,大晋做学问的人心中,他都有一号,掉脑袋?......谁敢杀他呢?再者说,他跟萧家两位公子都是至交,谁敢找他晦气,那萧家岂能坐视不管?”
苏凌闻言只是淡笑,却不愿过多解释。
陈扬又道:“第三位公子,便是中书令君徐文若徐令君的儿子徐顗了,这位公子家风甚好,没有半点纨绔公子的习气,才学也更注重实际,陈扬自然不懂的,也是听说啊,他的文章,不讲求辞藻华丽,是四大公子中,文风最为朴实凝练的,而且他主张什么......务去陈言,所以,喜欢他的对他十分推崇,不喜欢他的呢,又对他不顾一屑,因此居于第三位。”
苏凌点头,徐顗的学问,皆是出自其父徐文若的教导,所以他与徐文若风格近似,便不奇怪了。
陈扬说到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