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欧阳昭明毫无防备之下,将那酒壶中的酒饮了大半,剩下的苏凌自己饮了。
过不多时,欧阳昭明便被蒙汗药麻翻,不省人事。苏凌干脆有样学样装被麻翻的样子,倒在一旁。
那张七见苏凌二人皆如此,顿时喜上眉梢,出了雅间,招呼了两个伙计在雅间外守着,自己回灶房躲清闲去了。
苏凌见雅间自中国无人盯梢,才留了字条,刻意地警告孔氏不能害了欧阳昭明的性命,然后推开雅间后窗,纵身跳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巷子的角落里,暗中窥视聚贤楼的一举一动。
所以,聚贤楼发生的一切,欧阳昭明被他们用泔水车拉走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苏凌见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三晃两晃德尔消失在人流之中。
............
孔府。
孔溪俨在书房之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踱着步子,一旁放着一个大麻袋,在他特别的“关照”之下,那麻袋原本紧扎的口,也被松开了。
他可是知道那句抄他全家到底有多大威力,如今这昏迷不醒的欧阳昭明,之于孔溪俨来讲,简直是一块烫手到不能再烫手德尔烫山芋。
想要杀了他,没那个胆量,可是想要放了他,又觉得不甘心。
还生怕时辰长了,万一再把这个祖宗捂死了,那就彻底麻烦了,所以,他专门让陈湘把麻袋打开,好让这位祖宗透口气。
然后他打发了陈湘和张七在内的所有人离开,只说自己想要静一静。
人是都走了,可是他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偏那欧阳昭明的呼噜声震天动地,搅得他更是心乱如麻。
他其实回府的第一时间,便想着去找他老爹孔鹤臣商议此事,没成想就那么不巧,府中的人回禀,他亲爱的老爹,今日一早便出门拜会朋友去了,中饭都未回来吃。
所以孔溪俨干着急,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眼前这位欧阳祖宗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只有在书房急得团团乱转,盼望着他那亲爱的老爹赶紧回来。
他吩咐了下面的人,一旦他老爹回来,让他立刻到书房来。
可是孔溪俨左等右等,那孔鹤臣也没有回来,一直到日头快要偏西了,他蓦地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他顿时大喜,刚要去开门。
却见孔鹤臣神态悠闲的推门走进了书房,一眼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满头大汗,来回的转着圈子,心中顿时不满,皱着眉头嗔道:“溪俨啊,为父说过多少次,你是我孔鹤臣的儿子,以后的孔氏族长,清流党魁,无论做什么,都要得体,千万不能失了身份,你看看你如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孔溪俨也顾不得许多,一边擦着一脸的汗水,一边朝孔鹤臣见礼道:“父亲......父亲,非是孩儿失仪,而是眼下有件棘手的事情,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等着父亲回来......”
孔鹤臣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何事啊,慌慌张张的......天大的事情,对于咱们孔家来说,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孔溪俨刚想开口说话,那孔鹤臣慢条斯理地在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茶,蓦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件奇奇怪怪且不属于他这书房中的东西。
日色偏西,这书房的光线有些暗,再加上那孔溪俨只是将麻袋口打开,欧阳昭明整个人连头都没有漏出来,所以看上去里面黑乎乎的。
孔鹤臣哼了一声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什么?麻袋......?你不知道这里是为父的书房啊!.....怎么拎进来一麻袋的秽物进来!......”
他刚想冲外面喊,想要仆人将这麻袋拎走,慌得那孔溪俨赶紧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和慌张道:“父亲......父亲,先别声张,您仔细看看那麻袋里,那不是什么秽物,而是......而是一个人!”
“哦......一个人啊......”
孔鹤臣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还自顾自的拿起茶卮,刚想吃一口茶,蓦地反应过来,手一哆嗦,那茶卮差点没掉在地上,但见他脸色突变,愕然地抬头看向孔溪俨问道:“人!......什么人!你把什么热恩给我弄到书房来了......嗯!?”
孔溪俨被孔鹤臣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半晌,那孔鹤臣脸色更是阴沉地吓人,忽地叱道:“说话啊!......到底是什么人!”
孔溪俨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父亲息怒,您先看看再说,这人您识得的......”
“我识得?.......”孔鹤臣一脸疑惑,狠狠的瞪了孔溪俨一眼,站起身来,来到那麻袋近前,亲手将那麻袋扒开,定睛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有些意外和疑惑的说道:“这......欧阳昭明?怎么是他?......”
言罢,他抬起头,盯着孔溪俨道:“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