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闻言,简直又气又笑,又觉得无奈,这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这特么的不是在咒自己嘛!
陈湘真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大骂苏凌,可还是有些不敢,万一弄糟了,孔鹤臣那里,他真就无法交差,只得在心里骂起苏凌。
你妈才被山压了,你一家都被山压了!
可是这眼前的所谓张非舍张公子,自己还不敢轻易得罪,陈湘只得一脸无奈地陪笑道:“张公子......张公子吃醉了......吃醉了......净说些醉酒的话来,我是这里的二东家.......您看清楚点!再说了,那个劈山救母到底是什么,咱们可都不知道啊!”
苏凌闻言,醉眼之中一阵迷惘,忽地抬头看向张七道:“额......你不知道?......”
张七赶紧摇头,表示不知道,苏凌一摆手,又看向另外两个伙计道:“你俩也不知道?......”
那两个伙计更是大眼瞪小眼,连忙摆手。
苏凌一脸嗔怪,木呆呆地愣在那里,半晌方道:“不对啊,这事儿在我们南漳,可是传扬开了的,二郎神......抓了你妈,然后你去劈山,救你妈......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定是骗我,骗我!......”
说着,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使劲地推起那陈湘,一副撵人的模样,嚷道:“知道你好客,可你妈她也不能不救啊,吃酒是小,救妈是大啊!......赶紧麻溜地掂起你的大斧子,劈山去,救出你妈来,别忘了替我带个好啊!拜拜,拜拜!......”
陈湘被他搞得是进退两难,哭笑不得,认定了他定然是吃了太多的黄汤,满嘴不说人话,可是他这架势不撵走自己怕是不行。
实在没有办法,陈湘只得朝张七使了个眼色道:“张七啊,你留下,伺候张公子吃酒,我送的这好酒,一定要看着张公子一滴不剩的都吃了.......可不能慢待了啊!”
张七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哭笑不得道:“可是东家,我行嘛我......”
陈湘一瞪眼,叱道:“你什么你......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少要啰嗦,我走了!......劈山救母去!”
苏凌听着,暗自憋笑,心想,孙子.....看看谁会演戏!劳资玩不死你!
那陈湘说完,一息都不想在这雅间带了,转身大步出了雅间去了。
他来到雅间外的走廊前,直气地吹胡子瞪眼,暗道,今日公子不出手,劳资也得剁了丫的!
虽然陈湘没有再进去,但还是躲在雅间门前一角,暗中偷听。
只听得里面高一声低一声地说着什么,更听到那个“张非舍”嚷嚷着要酒,张七喜气洋洋地说酒来了,酒来了......
过了一阵,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了,只听得张七喊了几声张公子,欧阳昭明,却无人应答。
陈湘正不知怎么回事,却见张七跟那两个伙计一脸喜色地从雅间出来,陈湘一把薅住他的袖子,低声道:“走远点再说!......”
三人蹬蹬蹬下了楼梯,来到一楼柜台前,陈湘迫不及待的问道:“里面如何了?......”
张七喜不自禁道:“陈教师,嘿嘿,成了!成了!......”
陈湘闻言,忙又确定似的问道:“你确定成了?那蒙汗药酒,他们都吃了不成?......”
那张七使劲地点点头,嘿嘿笑道:“嘿嘿......陈武师,小的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定然是成了。我们仨可都亲眼看到的,那一壶酒啊,被那张非舍和欧阳昭明全都喝光了,一滴不剩......都进了肚子里,张非舍喝得比那欧阳昭明还多......两个人都抢着喝呢......还埋怨您不再多送一壶,两个人一壶酒,不够分的!”
陈湘眼珠转动了几圈,又低声道:“那现在屋里什么情况!”
“放心吧,陈武师,吃了这酒没多时,一个出溜到地上直接睡了,另一个那张非舍,倒在椅子上,也呼呼大睡,我们还唤过他们,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个人睡得跟两头死猪一样!”张七嘿嘿笑道。
陈湘到底还是老辣一些,眼珠转动,沉吟一阵又道:“你们确定他们是被蒙汗药麻倒了,不是装的?......”
张七一摆手道:“哪能呢,不可能装的,咱们可是一直盯着呢,小人觉着那张非舍出言辱骂陈武师,还朝他肚子上给了一拳呢,结果这货,一点反应都没有!......嘿嘿,小人可是替陈武师您出气了!”
陈湘闻言,有些下不来台,朝着张七啐了一口道:“呸,你个狗东西,方才听到了什么,都特么的给劳资忘了,要不然劳资把你俩耳朵剁了!”
那张七原本是拍马屁,结果不想拍到了马蹄子上,顿时脸色一变,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