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诡异的沉默了。而在这份沉默代表的答案很明显了。
“友情提示,那辆五菱宏光是五人座。救助者加司机,你俩还一起去...请问,谁绑车顶?还是说你俩谁躺后备箱?”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先前那辆三蹦子。挤挤也能坐,但开脏兮兮的三蹦子接人,多少带点冒昧。真坐上去,不知道是先擦屁股还是先打伞挡雨。
夏墨大概也是想到这点,转头去房间把夏竹拎了出来。简单交代了情况,然后,怀揣着敬意,送他出门,并十分有人性的叮嘱他一路顺风,快去快回,省的饭凉了。
刚准备喝口水的夏竹:???
不是,小先生就这么草率的把他安排了吗??
乔冶默默放好碗筷,刚坐下准备开吃,后衣领被人揪住,猛的往上一提,硬给他又拎站起来。扭头看,发现是顶着尤薇名头的空桐悦。
“你干啥?!”
“跟我收拾房间去。”
宋伊看着他俩跟耍猴戏似的,一个负隅顽抗,一个不容置疑,好生精彩。
不过眼巴巴看着总归是不太好。所以...她默默给自己夹了碗面,又盖上份加了肉的菜。
孩子不听话,多训训就好了。
“曹雨烟和胡老太太呢?”夏墨给夏竹也盛了一碗面,挪放到桌角落,给他备了一份。
“雨烟还是有些不舒服,转头又睡了。等会儿我再给她送过去。胡老太太的话,我瞧见她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估计也没有很想吃。”宋伊吹了吹还有些烫口的面条。
……
进了房门,空桐悦便把人松开了。乔冶本想走,但空桐悦自顾自往屋内床的方向去,他又觉得有些怪异,就没走。
“还愣着干嘛,帮忙收拾屋子啊,等会儿还有客人。”空桐悦把被子往沙发一丢,开始拆着枕头套。
看着她那些个动作,乔冶属实是想不明白。
“我说你是真装老板娘,开店开上瘾啊,这么上赶着干活儿?”
“没办法啊,咱们宋小姐,宋大善人都掏钱了,我当然要服务至上。”说完把拆出来的枕芯往沙发那儿丢。
乔冶脚步动都不动,双手抱胸,冷哼道:“呵,要我看,就是你纯命贱。”
几百块钱就让她撂下筷子,马不停蹄过来干活了。而且她自己干活,还把他拉来一起遭罪。
“我命贱...”空桐悦伸出手指指自己,“那你乔冶就是嘴欠。”
“你...”话刚出口,乔冶忽的眼前一黑,被抛过来东西盖住头,蒙蔽了双眼。
“空桐悦你有病啊!”把东西从脑袋上扒拉下来,发现是被换下来的床单。
“脏死了!”
说罢,把床单直接往地上一扔。鬼知道上个人在上面干了什么!
“你都说我命贱了...那我有点病,合情合理。”空桐悦也是个记仇的,嘴欠嘛,总得修理修理,否则早晚有天要吃大亏。
新的床上用品在衣柜,衣柜靠近房门。而空桐悦刚走过去,乔冶如惊弓之鸟,退了好几步。他背靠房门,仿佛只要对方有任何不妙的动作,他都能立马逃跑。
“你!你就非得跟我杠是吧!”乔冶梗着脖子,说的话乍一听很凶,实则虚得很。
“我要不拉你这一下,保不准你就漏底了。”空桐悦把他扒拉开,让他一边罚站去。
“什么漏不漏底,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乔冶梗着脖子,嘴硬道。
“这会儿挺能说,刚提到用车接人的时候倒是哑巴了?”拉开柜门,空桐悦将换洗的四件套抱出来
“我...”
合上柜门,空桐悦都懒得给他眼神,折回去铺床::“我什么?你不会想说...你的车子和上山的队伍一起去了?这话你骗骗宋伊还成,骗我?你几个胆啊?”或者说连宋伊都不一定能骗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们真要是靠船把车运过来,在码头的时候大概就被人找借口给扣下了。水路走不通就只能走陆路。而早年乔家参与各种出资,直达帽儿山的路基本都是大路,早就被政府安监控了。和水路同理,你们一车车的装备见不了人,既不能走大路也不能过收费站,剩下的就是走乡下小路。
正巧,帽儿山背面有个桑县,地方不大,人口流动不小,前些年他们村子留守的人靠接宁城旧纺织区那边的碎活儿挣钱,劳动力去外地务工,为了谋生他们还出钱铺了条土路路刚好通向M市老收费站外百来米。M市旧收费站是去年停止使用的,虽然官方表示要被拆除,但从提出决策到最后实际落实,中间还是有时间差的,那边暂时属于无人管理的状态。一些从外地过来的大巴为了逃过路费,就会特意从那儿过。你们从宁城郊外走,去到M市收费站不远处再掉头,穿过这个县,刚好可以从帽儿山背面绕上来。就是耗时会长很多。
你上一次露面还是在大前天,处理简纪后事也耽搁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