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蠢女人放东西倒还有一手,好端端的怎么还把钥匙藏起来了呢!”
常福狠狠咒骂,脸色焦急,气的使劲抹了把脸上的汗。
“哼,要真是把钥匙放抽屉里等着你拿,那还就说明有问题了呢!”孙士信丝毫不慌,相反眼神更加的期待起来。
“桂英,你到门口看着点儿,一旦韩春红抽疯半路提前回来了,先想办法把她拉到咱们店里去!”
孙士信自忖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吩咐完陈桂英,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铁丝,又朝常福命令道:
“你跟我上楼,待会儿在窗户边上看着点儿外面动静!”
“是!”常福沉声点头,快速跟了上去。
来到二楼门口,孙士信拿着细铁丝,在锁眼里捣鼓了几下,木门应声而开,顿时让身边跟着的常福脸上露出钦佩之色。
孙士信嘴角一翘,推开门信步而入。
楼上的面积要比楼下小很多,隔开了两间房,都是用木头搭建的,沿着不长的走廊,孙士信故技重施,打开了靠外面的那间屋门。
走进去看清里面的场景后,他不由得微微皱眉,眼神露出疑惑神色。
“唉吆喂,这姓姚的还真就是个锔盆箍锅的修理匠?”身后跟进来的常福也是一脸茫然,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下意识喃喃道。
只见房间里除了堆放着一些破损的锅碗瓢盆之外,其余的就是竹席、花筐等编织品,也都残缺不全,地面杂乱,入眼所见,再无其他亮眼物件儿。
孙士信皱着眉头,快速扫视着屋里的环境,下一刻转身而出,打开了另外一间屋门。
同样,里面都是些破损生活用具,唯一跟上一间屋不同的是,这里的各种待修理的生活用具,摆放的规整些,不似那么杂乱。
“孙爷……”
常福满脸失望,带着一抹苦笑欲言又止。
“少废话,去窗户边儿上看着点!”
孙士信阴沉着脸,似有不甘,沉声吩咐完,耐着性子仔细打量起来。
很快,凭着多年鉴宝的眼力劲儿,他有了重大发现。
唰!
他把一块破毡布掀开,顾不得扬起的灰尘,看着里面的杂乱木头露出得意之色。
那些靠着墙壁上的木头虽然之前有毡布盖着,但同样沾满灰尘,并且上面布满了手指印,盖在毡布下的木头,不应该落上这么厚的灰尘,除非,是临时把毡布盖在上面的!
这让孙士信不由得把目光对准了木头后方的墙壁,很快无声的玩味澹笑了下。
都不用敲击墙面,他就发现了墙壁上细微的缝隙,忍不住戏谑自语。
“呵呵……手法太嫩了点儿啊,你说你做个隔墙,露这么明显的破绽,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遇到像我这样有经验的人,分分钟就给你找出来!”
说着,继续在这块区域寻摸起来。
卡!
随着他微微用力掰开了墙根处的一块木板,这处墙根角落里的暗格就缓缓的呈现在了眼前。
窗户跟前儿的常福听到动静,也探着身子朝那暗格里打量起来,脸上露出振奋神色。
只见那暗格中,厚实木板上放着两件用黄泥捏出来的泥碗,和一个同样是黄泥材料的瓷罐半成品。
孙士信童孔紧缩,一时愣在了当场。
他本来以为暗格中存放着正品古玩,没成想却看到了瓷器粗胚,甚至还有个半成品,这个姓姚的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孙士信心里快速转动,下一刻神色一颤,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呼吸都急促起来。
莫非……这小子自己在琢磨着烧制彷品?!
不可能!
他很快又下意识驱散了这样的念头。
彷品外面坊市上就有很多,那些都不值钱,自己烧制的话纯属于吃力不讨好。
除非能彷制出真假难辨的顶级赝品,经过做旧、熏蒸等一系列手法后,才算是登堂入室,以假乱真,卖出高的价钱。
只是达到那种程度,比修复古玩还要难很多倍,等于是无中生有,他怎么也不相信姚卫民有这种手艺。
“孙爷,您快过来,这里面有好东西!”
这时,常福指着远处的一口裂了缝的大水缸惊喜喊道。
“小点儿声!”孙士信怒然瞪了他一眼,起身走了过去。
“槽!这姓姚的脑子有问题吧,怎么把古玩直接扔水缸里了!”常福说着,探身从水缸中小心的拿出了一个老物件儿,观音瓶。
“你小心点儿,里面还有一个,都拿出来!”孙士信一把接到手,连忙仔细打量起来。
没看几眼,他的脸上就露出狂喜之色,因为据他的眼光判断,这件观音瓶是正品无疑!
此时的常福把另一件小一号的观音瓶也取了出来,小心递给孙士信检查。
这次孙士信足足过了半分多钟,才凝重低语道:“看上去都是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