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姑娘客气了,请问如何接近头牌玉珠姑娘,从而带走泰安知府赵国麟?”祝小石一番寒暄后,谈话步入到了正题。
“我屋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头牌玉珠姑娘的屋里,只是要委屈一下祝掌门了。因为那条密道是沿着厕所上面的墙面修建的,祝掌门要蜷着身子才能爬过去,而且会闻到厕所里的异味。”曾柔柔突然一旋转安放在桌子上的青花葫芦瓶,只见一条密道的大门立刻打开了。曾柔柔一边拿开堵在密道口的一堆衣服,一边非常难为情的看着祝小石说道。
“那怕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是赴汤蹈火、流血挂彩我都不怕。更何况只是曲曲闻闻异味、蜷着身子爬过去呢。”祝小石依旧还是一身正气,尽管此刻他正身在妓院,来这的男人都是沉迷于酒色之中的嫖客浪子。
“好的,掌门人一旦得手,像天空中发天地令就好。我已提前接到张子玉张兄弟的通知,知道今晚要有大行动,所以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马车。一旦得手,掌门人立刻坐车走,不过出了这么大事想必我的真实身份也就暴露了,所以我也不能留下了,得和掌门人一块离开这里。”曾柔柔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的,我明白。”祝小石说完准备立刻进入密室,从密道秘密进入玉珠姑娘的房间。
“等等,祝掌门,属下还有一事相求。”突然,祝小石又听到曾柔柔的声音。
“曾姑娘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祝小石看着曾柔柔,微笑的说道。
“史玉珠姑娘和我一样,自幼出生贫寒才被卖到妓院。从小受尽了老鸨的虐待和毒打,才练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成为妓院的头牌。望掌门人此去只为带走泰安知府赵国麟,千万不要伤害玉珠姑娘。”
曾柔柔眼含泪珠的看着祝小石,看的出来她和史玉珠虽然名为春花楼的花魁姑娘、头牌姑娘,但始终也只是和站在门外接客的普通妓女一样,只是妓院的老鸨用来赚钱的人肉工具而已。她们在来这的嫖客面前也只是强颜欢笑,其实内心的苦楚只有自己才清楚。
“好的,你放心吧,我做任何事情都从来不伤及无辜,尤其是老人妇女和孩子。”祝小石看着曾柔柔,态度坚决的对她说。
“谢谢祝掌门。”由于高兴。曾柔柔眼里含着泪水对祝小石笑了笑。
祝小石走进密室,一开始的时候密室只是一个一个的台阶、祝小石踩着台阶走到了上面。然后再往前就没法站着走了,只能蜷着身子慢慢往前爬,祝小石就这样慢慢往前爬,一会就闻到了一股厕所里的异味。祝小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包住自己的口鼻,让异味无法刺激自己的鼻子。
然后继续慢慢往里爬,又过了一会,总算到了一处灯光闪亮的房间出口了。但出口处没有一台台的台阶了,只能踩着窗户上的木头慢慢下来。
“史姑娘,虽然你我之前素未谋面、没有任何交情。但我知道你是扬州十日之时,英雄史可法的曾孙女。如今得知你不幸流落青楼妓院受苦,所以我今晚特意来与你商议。只要你愿意,我会出面与春花楼老鸨交涉。让她将卖身契约交还给你,还你自由之身。从此你就可以离开这风花雪月之地,过上相夫教子的正常女子之生活,不知你意下如何?”
突然,正当祝小石想踩着窗户上的木头慢慢下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祝小石赶忙停止下来,趴在上面在确定对方没有发现自己之后,伸出头来往下看。只见一位年过六旬的穿大清官府的男子,正在房间内与一位人间罕见的美貌女子交谈。
这位人间罕见的美貌女子的美丽人间鲜有,连自己见过的赵玉如、范婷婷、曾柔柔这三位美女,在这位人间罕见的美貌女子面前,都没法与之相比。很明显,这位年过六旬的穿大清官府的男子就是泰安知府赵国麟,而这位人间罕见的美貌女子,则正是春花楼的头牌姑娘史玉珠。
“赵老爷你说笑了,小女子我就是一位姓史的普通女子而已,哪里是史可法的曾孙女。再说如今是大清康乾盛世,赵老爷你贵为大清的泰安知府,用扬州十日之时的英雄这种词汇来描述不服大清统治、顽抗大清朝廷的前明官员史可法,这可是极为不妥的吧。”只见史玉珠一边给赵国麟酒杯里斟酒,一边面带笑容的说道。
“玉珠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今夜来此并不是官差、乃是个人私事。尽管大清如今已经进入康乾太平盛世,但平心而论、当年满清入关后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天也过于血腥和残暴了。如果不是当年满清过于血腥和杀戮,天地会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高举反清复明的旗号来对抗朝廷。”
赵国麟一饮而尽喝下玉珠姑娘给自己斟的酒,然后继续说道:当年清军大举围攻扬州城,不久后城破,史可法拒降遇害。当时正值夏天,史可法的遗骸无法辨认,其义子史德威与扬州民众随后便以史可法的衣冠代人,埋葬在扬州城外的梅花岭。如今就连大清乾隆皇帝,都追谥为“忠正”,其后人收其著作,编为《史忠正公集》。史可法的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