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诡秘可怖。

    他们为什么要把这口棺材打开，难道是想让这个僵尸，看看那个主人，还是想让那个主人，看看这个僵尸？僵尸闭着眼。

    僵尸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主人却的确在看着他，忽然长长叹息，道：“一年总算又过去了，你过得还好？”

    他居然像是在跟这个僵尸说话。

    难道僵尸也能听得见。

    【】

    僵尸不但能听得见，而且还能说话，忽然道：“我不好。”

    听到这三个字从一个僵尸嘴里说出来，连司空正弦都吃了一惊。

    他不能不想到在那些神秘古老的传说中，种种有关僵尸复活的故事。

    僵尸又问道：“你呢？”

    主人道：“我也不好。”

    僵尸忽然长叹了口气，道：“萧东楼，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

    【】

    直到现在无恙才知道，这个神秘的主人名字叫萧东楼。

    这个僵尸又是什么人呢？

    他的声音虽然沙沙冷冷，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悲伤和悔恨。

    一个人若是真的死了，真的变成了僵尸，就不会有这种感情。

    但是他看起来却又偏偏是个死人，完全没有一点生气，更没有一点生机。

    他就算还活着，也未必是他自己想活着。

    因为他已没有生趣。

    萧东楼一直带着微笑的脸，在这瞬间仿佛也变得充满悔恨哀伤，可是他立刻又笑了，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来就会说出我的名字。”

    僵尸道：“你若是不愿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我可以把听见这三个字的，全都杀了！”

    萧东楼说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僵尸说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一样。”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天下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被他看在眼里。

    而他自己却只不过是个只能躺在棺材里，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僵尸。

    无恙忽然笑了。笑的声音很刺耳。

    他从来不愿拒绝别人的好意，也从来不肯受别人的气。

    这僵尸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没有塞上，当然应该听得出他的意思。

    僵尸果然又在问：“你在笑谁？”

    无恙回答得很干脆：“笑你！”

    僵尸道：“我有什么可笑的？”

    无恙道：“你说的话不但可笑，简直滑稽。”

    僵尸眼睛里忽然射出比闪电还亮的光，无论谁都绝不会想到，这么样一个垂死的人，竟有这么样一双发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正在瞪着无恙。

    无恙居然也在瞪着这双眼睛，脸色居然连一点都没有变。

    僵尸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无恙冷冷道：“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一样。”

    这句话刚一说完，僵尸已直挺挺站了起来。

    他全身上下连动都没有动，谁也看不出他是怎么站起来的。

    他既没有伸脚，也没有抬腿，可是他的人忽然间就已到了棺材外，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凭空一抓，就有几件金器飞入他手里。

    金壶、金杯、金碗，都是纯金的，到了他手里，却变得像是烂泥，被他随随便便一揑，一搓，就搓成了根金棍。迎风一抖，伸得笔直。

    无恙手心已沁出冷汗。

    看见了这样的气功和掌力，如果说他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只不过，他就算怕得要命，也绝不会退缩逃避。

    僵尸又在问：“现在你信不信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无恙道：“我信。”

    僵尸道：“刚才你笑的是谁？”

    无恙道：“是你。”

    僵尸忽然仰天长啸，一棍刺了出去，这一棍的速度和力量，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招架闪避。

    可是这一棍并没有刺在无恙身上。

    他刺的是萧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