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经快到皖县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乐就嘴上如此说,可心中已经明白,或许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李丰一咬牙,召集士兵道:“随我撤!”
主要这个阵型,根本无法接战,别说对方还是骑兵了。
典韦骑着黑货,领先吕布数个身位,看着前方开始逃窜的袁军,大声喝道:“奉先,第一滴血,我拿了!哈哈!”
吕布尽管催促战马,可惜比不上黑货,就是无法追上典韦。
座下本良马,奈何遇宝驹,画戟长一丈,依旧难较量。
吕布看着典韦杀入袁军之中,每一戟挥下,便有一道血浪溅出,一股嗜血之感油然心生。
典韦是顺道厮杀,然大部分逃窜的袁军,都已离开了官道,往两侧的田间地里跑。
而后面的虎卫骑和并州狼骑,自然是自由发挥,骑兵直接奔向田间地里,此时田地里除了草垛,什么都没有,加上雨水少,土地坚硬,十分适合战马驰骋。
一场猎杀,在皖县附近的田地间展开。
刘擎驾马赶到战场之时,典韦吕布已经没影,两军骑兵散开的极为广阔,袁军是呈扇形往外逃窜的,所以追击的骑兵,也是扇形放射。
刘擎放弃了追击,金戈缓步走过官道,望着官道上稀稀拉拉躺着的尸体,有一些,还会蠕动,偶尔也是一两声呻吟传来。
战场上就是这般,厮杀的时候,见血只会兴奋,恨自己杀得太少,而静下来审视战场,则会感慨战争的残酷,人心就是这么复杂。”
郭嘉陈宫一行跟上,骑马缓步跟在刘擎身旁。
或许是觉察到了刘擎的情绪,陈宫安慰道:“主公无需伤感,此些皆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公台无需劝慰,本王如何不知这道理,这腐朽之世,势必要杀出个朗朗乾坤,至于这些人,死后不过一捧黄土,能滋养大地,亦是死得其所!”刘擎没头没脑的诉说着。
三人听了,皆觉得高深无比。
向来只听说落叶归根,这人死滋养大地,死得其所,还是第一回听说。
还真是闻所未闻,这个格局,已经超然了。
三人面面相觑,搞不懂主公年纪轻轻,为何会有这般看透人间的格局。
主公麾下典韦击杀了【李丰】。
收益:武力已达极值,无法获得加成。
主公麾下吕布击杀了【乐就】
收益:耐力+0.61,当前耐力88.69。
伴随两道通知,宣告了一场遭遇战的胜利,李丰和乐就,在袁术帐下都是能叫的上名字的战将,驻守雒阳时,也是他们。
不出一会,典韦和吕布一人提着一颗人头回来了。
“主公,看,主将首级在此!”典韦扬了扬手戟,戟尖正悬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不停往下滴着血,面容定格在惊悚扭曲状,看得人一阵不适。
“胡说,这才是主将!”吕布更狠,直接揪着乐就的头发,往边上一扔。
乐就首级滚过数圈,尘泥尽染,已经看不清样子。
“你才胡言,我的才是主将!”典韦不服,回怼道。
刘擎当即制止,“不必争了,两人乃是平级!两位将军功劳一致!”
“主公,是我先杀的人!”典韦又道。
“杀小将算什么本事,若有能耐,将袁术的人头提来见我,才是真正的第一!”刘擎激将道,末了还带一句:“你们若再争一争,那袁术可就入皖县城了。”
典韦吕布一对视,各自冷哼一声,双双勒转战马,再度朝前去了,典韦猛的一甩,将戟尖的李丰首级不知甩到了何处。
“奉孝,袁术多半已至皖县,你可有计策?”刘擎面向郭嘉问。
郭嘉一挑眉头,“主公,若袁术当缩头乌龟,还真奈何不得他。”
“主公,我有一计,不过,要委屈主公。”荀衍道。
“哦?是何计?”
“主公可知皖县桥氏?”
“听陆府君说起过,说是桥氏乃是庐江乃至扬州航运主宰,半数以上的货物,都是桥氏负责运输的。”
“你说的计策,和桥氏有关?”
“若说袁军攻舒县,是为庐江,而弃庐江走皖县,则说明袁术有意过江,主公所率皆是枪骑兵为主,攻城没有优势,不如潜伏隐藏,做出撤兵的假象,而主公则乔装成大商贾,前去江水与桥氏沟通,租用其船,如此,袁氏南渡的计划,便落空了。”荀衍一一分析道。
刘擎愣了愣,这一招,也算先下手为强吧?
打扮成商贾,这一点,刘擎倒是擅长,因为这是老本行了!
然而这个计划听上去还不错,但漏洞也很大。
“休若的主意,想法虽不错,可若桥氏已经应允了袁术呢?”
“主公,关于这点,无需担忧,袁术敢出皖县,不是有典韦吕布两位将军等着么,此计无关结果,无论桥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