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建筑总公司副总刘新华无奈地汇报道:“我们已经尽力争取了,可......”
“行了,我知道了。”
李怀德将手里的幺鸡拍在了桌上,随手推了出去,道:“纯扯叽霸蛋。”
坐在他下家的劳服公司总经理冯行可吃了幺鸡,打了一张二饼,嘴角带着冷笑道:“这理由找的也太随便了。
“胡了,杠上开花。”
对面的李学武掀开牌底,从身边茶盘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早就在预料之中,生这气干什么。”
“没生气,就是不服气。”
李怀德真不愧是牌场财神爷,点钱那是相当的痛快,抬手便丢在了桌上。
“首先要说咱们的边疆办事处影响力还不够,这事没成应该问问他们。”
他手里码着麻将牌,有些不满地哼声道:“三年了,这点事都摆不平?”
“再一个,他郎镇南是干什么吃的?好几个月瞎忙活,屁都没捞着!”
说到这里,老李抬起眉毛,斜了一眼站在李学武身后的刘新华,眼神有些阴沉,倒不是输钱闹的,而是真恼火。
如果说为了开展业务消耗人力物力,老李从来不说小气的话,更不会责备和埋怨下面的人,唯独不争气。
钱没赚到可以再找机会赚,但面子丢了那就是真丢了,他老李可是好面子的,尤其是现在的他。
“万事开头难,舒适区待久了,刚对外开展经营活动是会撞的满头包。”
李学武抢在冯行可的前面不左右地讲了一句,将收起来的钱随手丢尽了麻将布自带的钱口袋里。
还别说,晚饭过后喝了杯茶水,扯了一会工作上的事便开始玩,这也就一个多小时,他的钱袋子就鼓起来了。
不用问,贡献最大的当然是老李,其次便是臭炮手冯行可了。
老冯是李学武亲自从钢城免回来的,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说不清是怨还是恨,更有可能是尴尬,冯行可从没主动找过他。
李学武本就不愿意搞办公室联网那套,这几年老李盯着他紧,很怕他把外面那一套弄到红星厂来,谁不知道李学武交朋友的能力,所以一直都淡淡的。
就算是没主动,可李学武身边聚拢的关系网也是庞大的、坚固的,有共同目标和利益追求的。
这几年光看见那些“散兵游勇”争勇斗狠,可少见李学武身边这些人起什么矛盾,可见他的手段多不一般。
冯行可这人还是有一套的,当初在钢城那么复杂的环境都没掉泥坑里,以当时杨元松和李学武的狠厉都没能查出他的问题,所以才有了调回总厂的安排。
这几年因为当初的连带责任,老李是不怎么待见他的,也就有了今天劳服公司总经理的安排。
不过说不待见,冯行可的工作能力在这摆着呢,李怀德又不得不用他。
劳服公司的油水不少,又不是业务部门,压力这一块只来自内部,集团组织架构虽然没定副局,可也算份体面。
能坐在老李的牌桌上,不能不说冯行可在集团还是有两下子的。
人只要有了成就,但凡缺少远大的视野或者勃勃的野心,那就一定会迷失方向,过分的自信,看起来??的。
李学武看现在的冯行可说话办事的作风就有点自负了,骄傲的不行啊。
他下手的丁自贵看起来就低调的多,上了牌桌以后找共也没说几句话。
“我看人家是意气风发,不想给咱们这个面子。”冯行可捏了一张牌,目光扫过牌桌上的几人,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呢。”
“行了,这件事等郎镇南回来让他自己复盘。”李怀德瞅了一眼刘新华,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
“哎,是,领导,那我......”
刘新华嘴里答应着,眼睛却是看向了李学武,眼里尽是请求。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李学武瞥见他求救的眼神了,终究是很不下这个心,便骂道:“面子丢了自己找回来,找不回来就别干了!”
“是,秘书长,我知道了。”
刘新华听见这话才撂下提起来的心,微微弓着身子出了房间。
冯行可回头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学武,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还是秘书长会教育人啊。”
他摸了一张牌,看了老李一眼,道:“这刘新华原来是销售部的?”
“碰,你打不打?”李学武扣下手里的两张牌,看着冯行可刚刚收回去的一万问道:“用不用我教你打麻将?”
“你看看,吓我一跳??”
冯行可讪讪地将手里刚刚习惯性收回来的一万递到了李学武的前面。
许是在牌桌上,又或